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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彷彿是為了印證邵慈心最擔憂的事情。
溫鬱回身抱住田嘉荷,大方、溫柔地親吻她的眉心。
田嘉荷沖她笑,撫摸她的頭髮,舉止親暱,彷彿這些動作她們已經做了成千上萬次。
她比她還要像溫鬱的妻子。
邵慈心頓覺五雷轟頂,心口發堵,難受得喘不過氣。
眼眸驚愕地看著看著眼前的一切,無法挪開,那是她無法否認的事情。
下一刻,怒意氣勢洶洶地掩蓋所有情緒,裹挾著被背叛感迅猛地湧上心口,蠻橫地佔據每一寸理智。
再一回神,她的腳已經不受控制地邁出去了。
「溫鬱!」
她的聲音裡滿含怒氣,甚至有點發抖。
溫鬱顯然沒想到邵慈心會出現在這裡,但也沒有多驚愕,更沒有被抓住的羞恥感。
她只是輕輕皺起眉頭,不滿地問了一句:「你來做什麼?」
邵慈心反問:「你和田嘉荷又在幹什麼?!」
溫鬱將乖巧依人的田嘉荷護在身後,神色一變不變。
「沒什麼好說的,慈心,離婚吧。」
她說得風輕雲淡,好似離婚對她來說不過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邵慈心聽得愕然心寒,心口鈍痛,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今晚的寒風冷,還是溫鬱這個人更冷。
「你怎麼……你究竟是怎麼能這麼冷靜地說出這件事?難道我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嗎?」
邵慈心嗓子乾澀,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對。」
溫鬱平靜地看著她。
「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一直如此。」
邵慈心聞言一愣,過往的美好都在此刻統統被砸碎。
好半天,她才木愣愣地開口,問了一句:「那你當初為什麼還要和我交往……」
既然什麼都不是,當初又為什麼會主動提出交往?
強迫自己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這難道不荒唐嗎?!
溫鬱提起從前,依舊面不改色,彷彿說的是他人的過去。
「和你交往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打賭輸了,再加上那時候正在和嘉荷鬧矛盾,一時氣話罷了。就連聯姻也是如此。
「慈心,我喜歡的人,從一開始就只有嘉荷一個。
「所以這個婚我們一定會離,明白嗎?」
她說完,被她護著的田嘉荷握住她的手,眼眸中一片感動。
她們深情對望,眼中只有彼此。
霎那間,邵慈心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反而成了最多餘、最諷刺的存在。
邵慈心腦子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溫鬱的話一聲一聲地落在她耳畔,像刀子似的凌遲她。
一時氣話……
她在她臉上甚至看不到對這個「氣話」的愧疚……
「你……」
邵慈心眼眶發紅。
「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
回答她的是溫鬱的篤定。
「不喜歡,一點也不。」
「……」
邵慈心看著她平靜的臉:「甚至……沒有一絲愧疚?」
溫鬱突然反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愧疚?
「你喜歡我,那我和你交往、結婚,不就都是你想要的嗎?我已經幫你圓夢,又為什麼要愧疚?」
邵慈心聽完這番言論之後,被深深震撼住了。
這話真是渣得驚天地,泣鬼神。
什麼叫她想要?
什麼叫幫她圓夢?
她怎麼能說出這麼荒唐的論調……
凜冽寒風呼嘯而過,無情拍打著邵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