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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神,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隨便,我的身體只交給喜歡的人。我不過是嚇唬嚇唬你,原來你是個膽小鬼!」周妙涵很剋制,她生氣很好看,像明艷的玫瑰失了火。
單知非嘴角輕輕一扯,笑的很淺:「我的確很膽小,不愛胡來。」他掏出手機,轉給她些錢,「我有事要回家了。」
「單知非,你這算和我吵架了嗎?」周妙涵有種惱羞成怒的意思,她睨他。
單知非波瀾不驚,他平靜地看著女生:「我沒有跟人吵架的習慣。」
周妙涵痛恨這種冷暴力,她眼尾發紅,這個時候,有人拉了個口哨,是謝聖遠騎著單車歪歪扭扭衝到兩人面前。
車把上掛著個嶄新的水瓶。
單知非也住過校。
他交錢了,所以到現在寢室裡有他一個床位,六人間,不過因為他行蹤不定,大家習慣他不來,他的位子上被同學們臨時借用放了雜物。
「你們倆怎麼了這是?我大老遠就聞著□□味兒了。」謝聖遠是一種熟稔的口氣,交替看兩人表情。
兩個男生是髮小,一路同學,謝聖遠其實很聰明,不怎麼學習,但成績竟也沒淪落到不能看的地步。即便這樣,謝家父母從來沒有對謝聖遠說過「你看看人家單知非怎麼老考第一,你怎麼就不爭氣呢?啊?都是一個老師教的,你能不能吃口饅頭賭口氣啊!」此類言辭,不為別的,謝母是真的只想兒子將來守在眼皮子底下,接手家裡的礦。
而單知非這樣的孩子,指不定要出國,萬一不回來,那就相當於白養這兒子了。一言以蔽之,兩家教育理念截然不同。
見是謝聖遠,周妙涵主動收收脾氣,換作笑顏,嗲嗲的:「什麼呀,我才不敢跟學神吵架呢,你水瓶丟了?」
在一中讀書,誰不丟一二三四五個水瓶呢?
謝聖遠神秘兮兮,一低頭,彈了下新水瓶:「不是,我給我女朋友買的。」
周妙涵「呀」了一聲,笑說「恭喜脫單」,隨後,問是哪個女生。
至始至終,單知非都沒什麼興趣探究這樣的八卦,耐心聽片刻,說:「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無視兩人,騎上單車,風瞬間把他白色襯衫吹的鼓鼓漲漲,像朵浮動的雲。
周妙涵跺跺腳。
「你看,單知非這個死樣子!」
謝聖遠安慰她:「你知道的嘛,他這種人總是很驕傲的,沒辦法,大家還都吃他這一套,包容包容啦!」
「你真是個好人。」周妙涵真誠說,謝聖遠莫名其妙得到一張好人卡,一時間,周妙涵也反應過來,笑著擺手,「什麼呀,搞的你跟備胎呢,我不是有意的哈!」
回到家,單知非第一件是沖澡,出來後,隨手把衣服丟洗衣機。媽媽李夢有潔癖,立刻指揮阿姨把浴室打掃了,不能容忍水漬到處都是。
「你這孩子,白色衣服不能混洗,你怎麼又忘了呢?」李夢把他白襯衫重新拿出來,放收納筐。
單知非在書房裡找東西,他頭也不抬:「抱歉,我下次注意。」
身後,李夢在門口站住了,「一直沒問你,你到底老往學校跑什麼?忙你那個程式設計社團嗎?」
跟所有青春期孩子的母親一樣,李夢總覺得孩子再不是當初那個牙牙學語的可愛寶寶了,孩子忤逆時,總讓人抓狂,並且心底是一萬個不理解:我這麼愛他,他為什麼還要讓我傷心?
不過,單知非倒一直是這種性格,話不多,心裡有數,跟父母談不上多親密,但也不會隨便頂嘴或者做讓人心碎的事。
「什麼事情都做一點,感興趣的。」單知非還是隻留背影給李夢,語氣平常。
李夢狐疑:「不會談戀愛了吧?」
她不想變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