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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幹饅頭吃起來的大娘……
做夢能聞到味道嗎?
周知意胃裡翻騰,一邊想著,一邊忙抬手用袖子捂住口鼻。
她還從沒聞過這麼令人窒息的味道,周知意表情崩潰,如果是夢,她希望趕緊醒過來。
這麼想著,周知意毫不留情的用另一隻手在自己腿上用力狠狠一擰——
漂亮的眼眸水光瀲灩,那是她的眼淚。
既是疼的,也是燻的。
沒能從“夢”中醒來,周知意突然打了個寒顫,她捂著鼻子抱臂瑟縮,手在粗糙的薄棉夾襖上摩挲了一下,試圖透過摩擦生熱的方法讓自己暖和些。
這夢好真實,既能聞到味道、又能感受到疼痛和寒冷。
周知意生無可戀,被動接受自己很有可能穿越了的事實,畢竟她再想不出其他能夠解釋出她為什麼從盛夏的都市突然來到初冬的綠皮火車上的理由了。
懵了許久的大腦終於重新運轉,儲存在“本地硬碟”、大腦中的記憶這才被讀取。
半晌後,彷彿木頭人般僵住的女孩緩緩長出了一口氣。
原本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周知意,雖然都是“南風知我意”的“知意”,但同名不同命。
21世紀的周知意是家中獨女,是父母的“只一”,從容、勇敢、自信,是被愛滋養才能開出如此肆意綻放的花;而原身,要不是村裡愛掉書袋的舅公在旁邊插了一嘴,這小姑娘的名字可能就會是周之一,家中三個孩子中的“之一”,最不上心的名字,最不受重視的女孩。
當下時間是1984年的十一月初,才剛滿十八歲不久的小周知意上有一個大三歲的大哥周宇偉、下有一個小兩歲的弟弟周瑞澤,作為家裡唯一的女孩,她的作用似乎就是成年前包攬家中大大小小的家務、雜活,成年後憑藉過人的長相換一筆不菲的彩禮,讓弟弟過幾年說親時能蓋出結婚的新房子。
從天真稚氣的小丫頭長成身姿玲瓏的少女,小周知意不懂為什麼從小到大爹孃更偏心大哥、小弟,哪怕她再懂事勤快,但得知爹孃開始相看村裡的青年準備給她說親時,這個單純得有些傻氣的姑娘終於腦子靈光了一回。
雖說十里八鄉都是如此,女孩長成“大姑娘”,家裡就自然的想看起適齡青年,先定親,過個一兩年再定下結婚的日子。但彷彿是小動物本能的對危險的第六感,周知意說不清理由,只茫茫然的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糊塗的嫁人,簡直像待價而沽的商品找到了一個賣家。
於是在同村表叔周峰提議帶她去城裡打工時,周知意迫不及待的答應了。
周峰是春田村少有的幾個走出村子的人,這幾年時局變化,個人做生意不再被視為“投機倒把”,做生意的人越來越多,僱工也不再和“剝削人”劃上等號,工作的機會越來越多,周峰就是現在縣城找了份看店的工作,後來又跟著像他一樣的人再次南下務工。
短短兩年時間,這人再回村子,一身體面的襯衫長褲,就已經被視為在城裡享福的本事人。
看到長相明豔彷彿山野中盛放花朵的年輕女孩,周峰心緒一動,找上自己的便宜遠方表哥周平祥和表嫂李燕遊說起來,就算周知意是村裡最漂亮的姑娘,嫁人收彩禮頂天了也不過兩百塊,但是去城裡打工,一個月就有五十塊,不用半年就能把彩禮的兩百塊賺回來,甚至還能賺到第二個兩百塊、第三個兩百塊……
周平祥和李燕被他說動了,兩人對著女兒三令五申,讓她只留下吃飯的錢,每個月賺到的錢都寄回家裡,美名其曰他們幫忙保管。
小周知意以為自己跳出了“嫁人”的火坑,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收拾了行囊,跟著表叔坐著綠皮火車南下打工去了。
這姑娘還心裡樂呵呵的,懷著對未來生活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