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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冒後的啞，因為距離遠而不甚清晰，但仍舊直擊心靈。

應期從樓門口衝出來，躍過凋零的榆樹牆，扯著嗓子喊她，&ldo;阿檸!&rdo;

&ldo;阿檸你等一下!&rdo;

許桉檸愣了一下，睫毛上落了一粒雪，有些沉。她舔了舔乾澀的唇，沒回頭。

門衛驚住了，他看著應期要闖門，趕緊伸手攔，&ldo;哎!同學，你別……&rdo;

應期沒理他，直接抬腿跳過了攔車杆，跑到那個安靜立著的女孩子的身後。

許桉檸抱著她的包，能感受到身後男生粗重的呼吸。他低低的，急促地又喚了句，&ldo;阿檸。&rdo;

下一秒，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應期環的很緊，傾下身把下額貼在她的脖頸間，長長地舒氣。

許桉檸的鼻尖縈繞著他衣服上的冬日寒氣，還有淡淡的香皂味。

包落在了地上，她哭著踩了他一腳，咬牙切齒又含糊不清地罵，&ldo;應期你王八蛋。&rdo;

進學校的時候，門衛拉著應期簽字。他也不求情，抿著唇很利落地簽。右手拿著筆，左手握著許桉檸的手，女孩子掙扎，但他死活不肯鬆開。

他本來就感冒，穿的還少，手指凍的通紅，字寫得很潦草。

門衛指著許桉檸問，&ldo;這是誰?&rdo;

應期看了眼身側低著頭的女孩子，輕咳了聲，&ldo;我妹妹。&rdo;情妹妹。

門衛說，&ldo;學校裡不允許帶家屬進去，這是規定。&rdo;

應期把筆撂下，臉色不青不白地扯謊，&ldo;她阿姨是學校裡的老師，同意了的，不是我要帶。&rdo;

許桉檸駭住，側頭看了他一眼。

門衛皺眉，&ldo;哪個老師?&rdo;

&ldo;新來的，叫蔣新月，你還不知道吧。&rdo;應期很淡定，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ldo;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rdo;

門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ldo;學校給我的電話本還沒有更新，不過前幾天好像是來了批新老師。&rdo;

應期把許桉檸往自己的肩膀處又攬了攬，拍掉她身上的雪，&ldo;昂，是吧。&rdo;

透過有一層霧氣的窗戶，隱隱約約能看到有車要開進來，門衛探了下頭，出門去喊，&ldo;校外車輛出入登記。&rdo;

沒人再管他們，應期直接把許桉檸身上的包背在肩上，牽著她繞過門衛往外走，&ldo;冷不冷?我帶你去買杯熱牛奶。&rdo;

阿檸還在生氣，扭動手腕掙扎，&ldo;應期你別碰我。&rdo;

應期抿抿唇，握著她的手指愈發使力，聲音低低的，很撩人，&ldo;阿檸乖，不要鬧。&rdo;

不是記憶中牽著她的，很溫熱的手掌，有些涼。

許桉檸頓了下，安靜下來。不知怎麼的，她又想哭了。

去超市的一路上，許桉檸一直在哽咽著和應期抱怨。

說她這些日子有多麼委屈，今早上接到那條簡訊的時候心都涼了，還有，她是走路過來的，摔了一跤，腿痛。

她拉著應期的袖子，指著膝蓋的位置，眼淚欲落不落，&ldo;應期我疼。&rdo;

許桉檸本來的打算是，把應期晾在一邊，任他怎麼求都不要原諒他，讓他嘗嘗這種苦。但是一對上他溫柔的眼睛，那些雄心壯志就都餵了狗。

她只想撒嬌。

看著她腫起來的眼睛，應期覺得魯深說的對，太對了，他就是個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