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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她一叫「世子爺」,陸雲渡就知道有大事不好,上前去奪了她手中酒盞,「這酒性涼易傷身,你別喝。」
手上酒盞驟然被奪去,櫻櫻只來得及「哎」了一聲,復又笑道:「人家小娘子的一片心意,你怎的這樣不憐香惜玉?」
「我憐香惜玉?我憐香惜玉別人,妹妹到哪裡哭去?」他湊到她耳邊說著,伸手就來撓她的咯吱窩。
他喝了一口那青梅酒,卻是貼著她的櫻唇,把酸甜酒液全部渡到了她口中,「這就是我憐香惜玉的法子,下回還敢不敢?」
櫻櫻最是怕癢不過,被他胡亂撓著,只好連連討饒。偏生他又強行渡口酒進來,害得她差點嗆了嗓子,不過咳嗽幾下,一張小臉就泛起桃紅。
「嗆著了?」陸雲渡親著她的耳垂,模模糊糊道。
見他這幅沒臉沒皮的模樣,她只差往他臉上啐一口,在他手背上又捏又掐才總算找回場子來。
「好了好了不鬧了,天寒地凍的怎麼想著過來了?」世子爺此時哪還有半點人前的冷厲,伏在她肩窩中呢喃,簡直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大狗狗。
「來看看有沒有小娘子給你端茶送水、噓寒問暖,日後夫君若是把姐姐妹妹們領回府來,我也好早做準備。」櫻櫻故意道。
陸雲渡聽了這話卻不急於反駁,而是撐起身子,在她肩側胸前聞來聞去。
此處不過一個臨時歇息的帳篷,外間還有不少難民和負責維持秩序的官員在來來往往,連腳步聲交談聲都清晰可聞,櫻櫻只當他又念著那檔子事,在他肩上拍了一把,「你這又是做什麼!」
「妹妹今日用的什麼香?怎麼酸溜溜的?」他慢吞吞道,眼底滿是戲謔笑意。
「人家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就這樣戲弄我?」櫻櫻慣是個不講道理的,她笑話夫君就使得,可若是夫君敢笑話她,她是一定會惱的。
世子爺也深諳她這小性子,怕當真把人惹惱了,只好摟著她道:「妹妹來看我,當真是我的福氣,我喜歡妹妹還來不及,怎麼會戲弄你?」
兩人正在帳篷內私語調笑,外面傳來小廝的聲音:「郎君,方司馬那面還等著您呢,您看……」
正準備一親芳澤的世子爺聞言一愣,他把方司馬給忘了!
先前他不過是打算來粥棚看一眼,看過之後就去軍營和方司馬議事,誰料一遇上櫻櫻,就把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小廝也是見郎君遲遲不出來,而天色已經不早,這才硬著頭皮出聲提醒。
「夫君要以正事為重,可不要學那等紈絝子弟……」櫻櫻見他一臉吃癟,忍不住好笑道。
到底是公務要緊,世子爺不得不堪堪停下,替她穿好披風,戴上兜帽,甚至蹲身下去替她撫平裙角,這才站起身來。
然而剛要送她走,陸雲渡突然一拍腦袋想了起來,「差點把這東西給忘了!」
櫻櫻好奇地湊過去看,卻見他從腰側佩戴的香包中掏出一個小粉罐來,繪折枝牡丹的罐子攤在他掌心,滴溜溜惹人喜歡。
「這是什麼?」
「你開啟瞧瞧。」世子爺語氣裡有些得意,連連催促她快開啟。
櫻櫻開啟一瞧,見裡面是淡粉色的油脂膏子,放到鼻端輕輕一聞,還有淡淡的玫瑰味兒,「是玫瑰膏子?」
「這地方出產的玫瑰手藥,冬天用來塗手的,見到一位老婦人在賣,想著你可能喜歡,就買了。」
他還記著櫻櫻的凍瘡才好沒多久,生怕她水蔥似的手又凍裂了,偶然見到一位婦人叫賣手藥,打聽之下得知是當地防止凍手的藥膏,這才給她買了過來。
見她低著頭遲遲不語,世子爺乾脆挖了一抹藥膏,給她細細塗滿整隻手。
油脂襯得她一雙柔夷更是雪白柔嫩,他沒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