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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如初抿抿唇,一板一眼地去安慰他,「可司機也是靠自己的勞動掙錢的,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每個正經工作的人都是社會的螺絲釘。」
陳叔被她逗笑了,「我女兒也說過差不多的話,你們都是好孩子。」
但還是又嘆了口氣,「但不管怎麼說,我這個做爸爸的,還是沒給她長臉。」
倆人聊天聊的好好的,她手機突然鈴聲大作。
曾如初嚇了一個激靈,低眸一看,竟是傅言真打過來的。
「……」
他打電話來幹什麼?
不是明天就比賽了麼。
曾如初抬起眼,一臉警惕地看了眼陳叔的後腦勺,一時很慶幸她坐在後座而不是副駕駛,所以陳叔肯定看不到她手機螢幕。
不過,就算看到了,應該也沒關係。
她沒給傅言真備註,就一串光禿禿的數字。
想都不帶想的,她按了拒接。
等紅燈的間隙,陳叔隨意地問了句:「怎麼不接電話呢?」
曾如初:「……」
她哪敢接啊。
今早忘帶耳機了,聲音肯定會漏點出來。
「嗯?」陳叔以為她沒聽到,又問了句,「怎麼不接電話呀?」
「打錯了。」曾如初應了聲。
「哎,現在這隱私洩露就離譜,」陳叔說,「前兩天去看了房,就填了個資訊,這幾天好幾個中介,天天打電話給我推銷。」
曾如初連連點頭,「就是,離譜。」
說完,視線往下一瞟,放在膝上的手機,螢幕竟又亮了起來。
傅言真發來一條簡訊。
就一個問號。
曾如初覷著這個問號,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喜歡這個標點符號,想了想,打了一行字:[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但腦子裡突然冒出昨天那班花說的話,這幾天左昕晗天天去看他。
手莫名其妙地,將剛打好的字,又一個一個刪掉。
這人找她能有什麼好事嗎?
想想就知道,就是閒的發慌找她逗樂子,看她這轉學來的外來人口好欺負。
她將手機塞進書包。
不管他。
晚上回家,直到作業寫完了,她都沒給傅言真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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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十八年,傅言真第一次給人打電話人不接,發簡訊也沒見個回。
向來都是他這麼對別人的。
有道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到他自己這兒,才知道這滋味真他媽不好受。
隔一會兒,傅言真就要撈起手機看一眼,起先是真的等人回,後來開始較勁,他倒要看看這人回不回。
但時間一點點過去,這人還真就不睬他。
早就想給她打了,想聽聽她的聲。
白天知道人不會接,好學生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要從知識那裡獲得力量,好早日成為祖國棟樑。
但這大晚上的,不都放學了?還不接?
靶子被射的亂七八糟,神射手連三環都射了好幾個出來,連一起訓練的人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比他大一點的韓紳剛抽完一支煙進來,身上都是菸草味,一抬眼見他又在翻手機。
「這是等誰電話呢?」他問了句。
傅言真沒理會。
韓紳也不在意,這個點教練也回去洗洗睡了,眼下就他和傅言真,一時沒了規矩,在訓練室裡就摸出了煙盒,敲了一根準備點上。
手剛沾上打火機,傅言真冷著雙眼看了過來。
雖然平日裡傅言真喊他一聲「師兄」,但他們之間明顯沒有什麼森嚴的等級輩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