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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楊清浩經常過來,兩人之間也再沒有提起過那樣的話題。
也許早兩年碰見,他們還能在雜貨店裡嗑嗑瓜子聊聊天。
又或者,再早十年也行……
樓下的摩托車燈光一閃一閃,轟轟的油門聲被大雨遮掩。楊清浩穿著迷彩雨衣,把煙朝磚牆一抵,車輪碾過雨水堆積的路面,一騎絕塵,離開這棟紙醉金迷的“小上海”。
☆、窮命,窩著過
搖晃的紅酒杯,曳地的流蘇裙,炫舞燈光,閃爍著迷離夜色的幻醉。舞池中央,陳白東一身深藍色的皮夾克敞開,棕黑色的皮鞋後跟踢踏作響,合著女人高跟鞋的咚咚響聲旋轉搖擺,賣力扭動著露出依稀輪廓的六塊腹肌。
柔順的長髮從鼻尖掠過,感受著不同女人身上散發而出的香水味,風騷嫵媚、冷豔嬌柔,每一種味道,都在訴說著雲都醉酲幻夢的故事。
楊清浩從斜側插出,一把拽過還陶醉在狂熱音樂的陳白東,扯著嗓子湊到他耳邊吼了一句,“東哥,冷佩查鋪了!”
陳白東一個激靈,停了下來,對著身前同樣晃動的大胸美女略帶歉意地曖昧一笑,然後抱歉似的敬了個禮,轉身離去。
“她抽哪門子瘋啊?週六查鋪?”陳白東心中忿忿,腳下步子卻越發急了,“不對不對,是不是跟著參座過去的?”
“不是,就她一個人兒。賴子說她現在就在咱修理所等著呢,掐著表看咱多久回去,而且放出話來,三點前趕不回去,就在週一交班會上通報咱,那特麼事兒就鬧大發了。”
“跟老何打電話了?”陳白東隨即問道。
擁擠的人潮中,楊清浩側著身子從一個豐滿妖嬈的女人身前貼過,迷離的眼神突然一定,咧開嘴,搶過那女人手中的紅粉佳人,一個咕咚灌入口,再給了她一個羅曼蒂克式的溼吻,隨即瀟灑一笑,含糊了幾句肉麻的情語,在女人微露的酥胸上一抹,又擠開人群,追上已經來到舞池外的陳白東。
“那妞認識?”
“很早之前了,她老公活兒不行,然後,就……嘿嘿,”楊清浩頓了頓,接著說道,“老何那邊兒說接了單生意,恐怕要耽擱會兒。”
陳白東掏出一包玉溪,給楊清浩甩了一根過去,“等多久?”
凌晨兩點,略顯空曠的大街與雲都裡的喧囂迷醉形成鮮明對比,楊清浩招呼著給陳白東點上火兒,煙霧頓時從齒間繚繞開來,“老何說了,就二十分鐘,他準到。”
楊清浩說著又是一氣,“媽了個巴子,冷佩這娘們兒。我這小手還沒捂熱乎,她後腳就跟著來查鋪,準是大姨媽又來了,誰特麼凌晨兩點了還起來查鋪,這才來多久啊?”
“東哥,你說是不是,下基層才兩月,就當上了軍務參謀,要是給她兩年時間,她不把團裡給掀了個底兒朝天?兄弟們還活不活了?”
陳白東脫下外套,露出一身稜角分明的腱子肉,眉頭一蹙,在馬路牙子邊兒上蹲了下來,“耗子,不一樣,首長那是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專調她到那崗位的,甭看你們一個個這這那那的關係,有屌用?人家壓根兒不帶理你,條條框框硬著來,你能有什麼辦法?就是捅下天大的簍子,她跟她老子去個電話,什麼不能擺平?”
“窮命,窩著過!”陳白東把菸屁股往馬路中央一彈,又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衣服往肩上一甩,迎著夜裡微沁的涼風朝迎面而來的銀耳湯推車走去,“老闆,甩兩碗。”
☆、好白菜
穿上這身皮九年了,白天道貌岸然的待在營區喊著一二一,晚上翻著牆出來花天酒地,陳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慨,還是冷佩那娘們兒說得對,“脫了這,你們就特麼一群流氓,能幹嘛?全特麼死女人肚皮上去了。”
陳白東還記得十六歲高中畢業那會兒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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