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悲憤的多爾袞(第1/3 頁)
眾多大貴族大額真的後邊,一員鮮衣少年小將見前邊遲遲沒有動靜,便再也忍耐不住,一聲怒喝,便已策馬上前。
他的戰馬十分矯健迅捷,只眨眼便已越過眾人,領著一眾親兵往戰場衝去。
“是老十四!”
“是十四弟!”
“是多爾袞小貝勒!”
眾人瞬間就認出了他,不同的人,頓時就表現出了不同的表情和態度。
但不論如何,小貝勒多爾袞的出現,很快就讓前線士卒混亂的撤退之勢緩解了下來。
尤其是他顯得極其張揚的鮮衣怒馬,更是讓那些慌亂計程車卒,瞬間便認出了他的身份,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對於寧遠的守城將士而言,建奴潰退自然最好,再不然收兵也是好事情。
多守一天便多一份希望,雖然抱定了守城守到與城偕亡的心態,但誰又不期盼堅持著堅持著,奇蹟就降臨了,反而將建奴給打退了。
況且,就這幾日的戰事來看,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因此,分守四城的寧遠守軍聽見建奴鳴金收兵的訊號,目睹建奴真的開始撤退了,便立刻欣喜若狂地怒吼起來:“建奴撤退了!建奴撤退了!”
這是傳言中不可戰勝的建奴,在寧遠城下的第三次撤退——第一次為被迫撤營,第二次為撤軍,而這第三次,則頗有些潰退的味道。
眼見如此,便有個別將官建議自家的主將派兵出城追擊,有些膽大粗魯的還果斷請纓,卻被四大守將斷然拒絕。
滿桂的脾氣最是不好,聞言更是唾沫橫飛地將那將官罵得狗血噴頭。
便連脾氣略好的左輔和朱梅,也以差不多的言語怒罵道:“追你喵的球啊!得意忘形了?忘了大帥的吩咐了?忘了在這之前,我們敗得有多慘了?
記住,建奴是大明有史以來最為狡詐兇惡對手,千萬不可輕視!否則,撫順之亂,薩爾滸之殤,遼陽之敗,便是我寧遠的後塵!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慎之!慎之啊!”
在四大主將教育部下的同時,永清門外的建奴士卒也已經在多爾袞的彈壓之下,逐漸平靜下來,並正在逐漸地恢復秩序。
永清城頭建議出城追擊的將官見了,立刻便對將他罵了一頓的祖大壽佩服得五體投地,拍馬之音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祖大壽十分受用,卻又冷哼一聲,板著臉下令道:“勒令各軍不準追擊,嚴陣以待,以防後金殺個回馬槍,違令者——斬。”
“諾!”親兵立刻去傳令,並且督促將士抓緊時間修補城防了。
祖大壽眼看著危機得以渡過,便眯著眼睛將鷹隼般的目光,投向了猶如利刃一般扎向敵軍之陣的最左側的馬面戰臺之上。
除卻炸膛的那尊紅夷大炮,其餘四尊黝黑的炮身正默默蹲立,猶如夜幕籠罩下的黑虎,冷不防的就會咆哮一聲,擇人而噬。
祖大壽揚起粗糙的黑臉,任由冰寒的夜風將其颳得更加適應遼東的風雪。
唯獨感到不爽的是,四組炮手竟頂著大鐵盾探頭探腦,一副小人得志的畫面,一點都沒有打了勝仗的威風。
黃重真一直認為勝利就是獨屬於他的,因此才不在乎威風不威風呢。
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在戰火燒至最熱烈的時候,是否能給友軍帶去支援,是否能令敵軍膽寒,是否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怒挽狂瀾。
而且,他的預感真的很準。
多數的建奴士卒確實已被轟得七暈八素,也確實已撤退了大部分。
然而,卻仍有少數不畏死亡或者說長得猥瑣的,趁著夜色偷摸著來到最左側地馬面戰臺附近,默默地張開長弓朝他們放冷箭。
若非黃重真堅持將鐵盾像個龜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