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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從未遭遇過。
並不是說她運氣多好,而是宋熙臨替她擋下了那杯不懷好意的酒,並反手將杯中酒潑了回去。
久而久之,也再也沒人敢來給宋熙臨的秘書灌酒。
他親手把她帶進了這個深淵一般的圈子裡,並畫地為牢,卻又用他手中的權勢給了她最大的庇佑。
所以,司徒朝暮對宋熙臨的感情是有些複雜的,既怨恨又感激,既心疼又覺得他罪有應得。
無奈地輕嘆口氣,司徒朝暮回了她爸媽一句:「假期結束後再看看吧,說不定下個月我就辭職了。」
司徒慶宇還挺支援女兒的:「辭吧,回家當包租婆,剛好可以把咱家那幾套房子都重新裝一下。」
裴元接了句:「就是,都十幾年了,牆皮也該重刷了,還有在南區買的那套湖景大平層,早該裝了,裝完就能搬去住了,窗外風景特別好。」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你倆這麼想讓我辭職,不會想找個監工幫你倆盯裝修吧?」
司徒慶宇嘿嘿一笑:「哎呦,那哪兒能呀?」
裴元夫唱婦隨:「這不是怕你辭職之後閒著沒事幹麼?」
司徒朝暮:「……」
好了,你倆不要說了,我都懂了。
你倆就是想找個監工!
司徒滿心無語地拖著行李出了門,而後站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在九點五十五分的時候抵達了西站高速口。
路邊停著一輛銀色的越野皮卡,露天的後車廂裡面還用架子固定著一輛酷炫的大黑摩托車,看起來狂野之極。
司徒朝暮根本不用靠近去看,就能夠確定坐在這輛皮卡車駕駛室裡面的司機是誰。
太好認了。
駕駛室那一側的車門被推開,顧晚風下了車,闊步朝著司徒朝暮走了過去。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袖打底衫,外罩了一件黑色的短袖,配深灰色工裝褲,勁瘦緊實的腰間繫著一條造型極為簡潔的黑色帆布皮帶,腳上依舊踩著一雙平底板鞋。
不過他今天並未再束高馬尾,又在腦後盤起了清冷孤高的髮髻。
整體穿搭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狂野不羈愛自由的酷帥道爺,但是吧,人家的內心卻是純潔的、堅定的、嚴守清規戒律的,絕不放浪形骸離經叛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觀臆想了,司徒朝暮總覺得顧晚風今天的髮型都是別有用心的——故意盤個循規蹈矩的道士頭,擺出一副不近女色的刻板樣子,意在警告她:老實點,不許亂來。
司徒朝暮的心裡本就憋著一股火,在看到顧晚風髮型的那一刻,如同在火上澆了一桶油似的,火氣更大了,蹭蹭往上竄,像是被挑釁了一樣。
不對,不是像是在挑釁,他就是在挑釁她!
不想讓我亂來是吧?好!我偏要亂來給你看!
一上車就開始亂來!
顧晚風從司徒朝暮的手中接過了她的行李箱,搬上了後車廂。司徒朝暮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然後把自己的隨身揹包扔到了後座上。這時她才發現,後面竟然還放著兩件礦泉水和兩袋用超市最大號購物袋兜裝著的零食。
呀呀呀,這些小零食是給誰買的呀?
司徒朝暮心裡有點兒美滋滋的,卻又有點擔心自己自作多情了,於是乎,待到顧晚風上車之後,她故作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怎麼買了那麼多吃的?」
顧晚風神不改色,也沒去看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言簡意賅地回答:「路遠。」
他的聲色和眉宇一樣清冷淡漠,且惜字如金,絲毫看不出來也聽不出來任何特殊關照和曖昧關心的意思。
公事公辦的很。
「哦。」司徒朝暮以一種渾不在意的口吻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