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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銘是一點兒都沒被說服,只覺得她們倆不可理喻:「隨你倆便吧,我回家了啊,困死了。」說完,直接轉身,往小區裡面走。
周唯月見狀立即跟在了裴星銘身後,一邊回頭朝著司徒朝暮和聞鈴擺手一邊說:「再見,我也回家啦!」
司徒朝暮和聞鈴也沒阻攔他倆回家,反正攔也攔不住,更沒必要攔,裴星銘就算是去了學校也是趴桌子上睡覺,請假一天和不請假完全沒區別,至於周唯月,人家早已憑藉著卓然出眾的舞蹈功底和天賦透過了東輔師範大學的單招,連高考都不用再參加了,何必再強行要求人家去學校上課?
然而等裴星銘和周唯月走了之後,司徒朝暮卻一直站著沒動,聞鈴也沒催她動身。現在的時機也很好,小區大門外僅剩下了她們兩個,聞鈴就藉此機會和司徒朝暮聊起了昨晚在機場發生的事:「你不覺得昨天晚上宋熙臨的表現很奇怪嗎?還有他爸跟那個神經病女的,都很奇怪。」
司徒朝暮知道聞鈴想說什麼,也不可否認,而且這件事她自己也琢磨了很長時間:「確實挺奇怪的,那個女的一開始堅持自己沒有認錯人,後來卻又承認自己認錯了人,可她確實是喊對了宋熙臨的名字。如果兩個人只是長得像所以認錯了情有可原,但哪裡會有不僅長得像還就連名字都一樣的人呢?」
聞鈴又補充道:「還有,宋熙臨警告那個女孩兒時候說的是以後再敢羞辱宋熙臨就怎麼樣怎麼樣,可是按照常理來說,他不應該說『以後再敢羞辱我,就怎麼怎麼樣』麼?」
總結來說,「宋熙臨」是站在非宋熙臨的角度去維護了宋熙臨。
聞鈴又猜測著說:「會不會是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宋熙臨?或者說,一個是阿臨,一個小風?」
司徒朝暮聰慧過人,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重?她甚至想到了他們最初相識的那一天,簽租房合同時,他提筆就寫錯了自己的名字。
宋的第一筆是點,部首是寶蓋頭,而他卻寫了個「廠」。
如今想想,或許那不是寫錯字了,而是寫對了,他習慣性地寫出了自己真正的姓氏:顧。
他隨了媽媽的姓。
他的媽媽還說過,他兒時所有的委屈、怨恨、叛逆和偏執皆起源於七歲那年的一場別離,令他痛苦萬分。
司徒朝暮曾一度以為他是因為和父親的分離而感到痛苦,現在想想,或許真正令他感到痛苦的可能是手足分離。
而他的媽媽又總是喊他「小風」,就連他爸昨晚也在情不自禁之下喊了他「小風」,或許,他的真實姓名是:顧什麼風?
「熙臨」對應的是「夜闌」。
一朝一暮。
一晨一晚。
剎那間,司徒朝暮的腦海中靈光一現,猛然蹦出來了一個名字,像是之前聽誰說過一般——
顧晚風。
他的真名會不會是叫顧晚風?
但是司徒朝暮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測宣之於口,神不改色地回答聞鈴的問題:「或許都有可能吧,但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情。我們認識的只有眼前的這一個宋熙臨,也只和他相熟,至於有沒有另外一個宋熙臨的存在是不重要的,反正我們也不認識他。」
聞鈴由衷而發:「你想的可真開呀。」
司徒朝暮聳聳肩:「本來就是這樣的。」
聞鈴:「但如果真的有兩個宋熙臨的話,你會不會覺得他是在騙你?」
司徒朝暮坦然而又認真地說:「不會呀,我有什麼好騙的?還值得他這麼大費周章地折騰出來兩重身份?」
聞鈴:「那你就一點也不好奇真相?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宋熙臨?」
司徒朝暮實話實說:「好奇,但不是特別想知道。」
聞鈴:「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