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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作聲，滾燙的淚珠子沁在楊路頸間。

電梯下行，楊路從電梯門上看著懷裡的人，心疼地撥出一口氣。

在急診掛上點滴已經好晚了，楊路去買了鹹粥回來，坐在姜佟身邊一口一口餵他。

姜佟燒的嘴唇乾裂，吃了也沒吃出個味道，便一偏頭：「好難吃。」

楊路眼角抽抽：「你現在吃什麼都是難吃的，再吃點兒，不然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真吃不下了，放著吧。」

楊路嘆氣，將粥碗收拾回袋子裡，又去給熱水袋換了水重新敷在針管上。

「我讓你姐姐休息了，」楊路說，「剛才出去跟她透過電話，她嚇壞了。」

「對不起…」

「不是要你道歉，佟佟，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隨便對待自己啊？」

「我沒有，就是累的，不想動。」

「所以就不回訊息也不接電話？」

姜佟點頭，讓楊路伸出了要教育的手，可真到他腦袋上還是變成了輕撫：「蠢吧你。」

「是挺蠢的……」姜佟呢喃，而後歪過身子，將腦袋靠在了楊路肩頭。

江城某酒店。

沈斯巖洗漱完出來，手機在桌上震動，他看著語音來電顯示好一會也沒摁下接聽。

然後通話結束通話，又再次打了過來，在再次結束通話前，沈斯巖接了——

「有事？」

那頭說：「你知道那次你在素央參展姜佟為什麼中途離開嗎？」

沈斯巖步至窗前，隔著一條江，對面的高樓還有燈光跳動，他瞧著，嘴裡道：「我知道。」

「是，你應該知道，他給你發訊息解釋的清清楚楚，電話也打了無數遍，那有什麼不能原諒的呢沈斯巖？你難道就從來都沒犯過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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