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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也一天比一天重。
不稍多久黎曉函便昏昏沉沉的墜入黑暗中。
吵雜的街道,昏暗的巷子。
街道兩旁的路燈明明暗暗,有幾盞還被不良青年用石頭砸破外殼,失去了原有的美。
他迷茫的站在街口,嘴巴被死死的捂著,完全發不出聲音。
捂住他的嘴巴的女人正大大的喘著氣,她儘量讓自己的呼吸聲音平穩,不讓後面緊追著她的人找到他們。
雜亂的奔跑聲和幾個男人怒吼的聲音忽略他們藏身的小巷,繼續往街道的前方跑去,他們嘴裡還吐著不乾不淨的罵人母親的髒話。
距離那些人離開五分鐘後,女人才摟著黎曉函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她有著姣好的面容,摸了摸一頭染成褐色的大波捲髮,緊張的神情從女人的臉上消失。
&ldo;來不及做飯,晚上就在樓下的清真麵館隨便吃點吧。&rdo;女人如是說。
黎曉函點點頭,他已經是清真麵館的常客了,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老闆和老闆娘都認識他們。
吃過晚飯後,他們回到冷清的家,家裡的物品雜亂被掃落在地,唯一的電視機被抱走,浴室裡的鏡子被砸碎,房間裡的床單被扯落在地。
女人大致將浴室和房間收拾一翻,讓黎曉函洗個澡睡覺,明天再送他去學校,不,送去外婆家。
一覺醒來之後黎曉函已經坐在前往郊區的路上。一個半小時後,他們出現在外婆家,黎曉函被女人送進外婆家,迎接她的是外婆劈頭蓋臉的怒罵,黎曉函已是知事的年紀,聽著外婆的怒罵聲,心情不是滋味。
女人留下黎曉函的生活費,她坐車走了。
黎曉函記得女人那個傲然挺立的背影極少看見,至少他在後來的日子裡再也沒有瞧見過。
遠去的車子形成一個點並逐漸消失在黎曉函眼前,他被喋喋不休罵著那女人的外婆拉回家裡。
下一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
沒有人知道。
黎曉函醒了過來,他全身都是汗,原來只是一場夢,輕咳兩聲,引來了正在大廳外面玩拼圖的劉宇昆和曉北。
劉宇昆端了杯水進房間:&ldo;醒了?&rdo;
黎曉函坐起來,但頭還是昏昏沉沉:&ldo;謝謝。&rdo;接過水咕嚕嚕地喝下,&ldo;曉北在做什麼呢?&rdo;
劉宇昆說道:&ldo;在玩拼圖,他最近對拼圖比較感興趣,老師也說可以培養他的空間想像力,我給他買了幾副簡單的,現在已經完成兩副了。&rdo;
腦海里還是剛才夢鏡中帶來的沉悶,心裡很不舒服,看到曉北他沒有以往的高興,而是淡淡地就撇了一眼,然後到浴室裡沖澡,身上全是粘乎乎的汗水。
劉宇昆將熱好的晚飯端上桌,黎曉函洗完澡就可以吃了。
清粥小菜,比較適合現在玻璃體質的黎曉函。
用過晚餐,黎曉函便呆坐在一旁盯著電視出神,劉宇昆繼續陪曉北玩,給他念故事書,沒有打擾黎曉函的發呆,只當他是一個病人般照顧著。
看的出來,黎曉函是個滿身都是故事的人,他經常流露出的憂鬱氣質瞞不過他,就是家中只有黎曉函和曉北也知道他們家的滿滿都是故事,一個是在校生,一個是自閉症兒,父母從未出現過,更甚的是,黎曉函提都未提過,家裡也沒有屬於一個完整家庭的照片。
可以說是冷冷清清的不像一個家,只是哥哥帶著弟弟生活。
按照一些人的性格,大概就把自己的慘事告知於社會,向社會福利機構求助,希望博得大眾的同情和憐憫,擺脫困境。可是,黎曉函卻是相反,他不樂意他人知道自己的困境,也不願意看到別人眼裡的同情和悲憐,他塑造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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