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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一盞茶喝完,唐宴才問道。
賀明琅呵地一笑,嘲弄道:「我還用的著選麼,娶了您的掌上明珠,便是娶了金山銀山,這麼大的誘惑,天下有誰能拒絕的了。」
「那便這麼定了。」唐宴道。
「且慢!」唐家只有兩個女兒,唐明菀已許了季家,賀明琅能娶的就只有一個她,須臾間,她的婚事就這麼被定下了。
賀明琅見她出來,笑著對唐宴說道:「看來就算我肯,令嬡也未必肯。」
唐宴掃她一眼,冷聲道:「婚姻大事自當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勞煩賀公子先出去,我跟她單獨說幾句。」
門開了又合上,屋裡便只剩下唐宴和唐明珠父女二人。
「父親這樣做,不覺得太草率了麼?」唐明珠忍不住先開了口,帶著質問和隱忍的怒氣。
唐宴沒答她的話,將一樣東西遞給了唐明珠,她眼光一掃,待看清那東西模樣,不由地微微張開了唇。
那是一張揉皺了的花箋,上面還有些模糊了的痕跡,可唐明珠還是一眼就認出,就是她遞給季舒言的那張。
「這花箋出自雲書閣,上面的胭脂出自汀香坊,之所以這麼淡是因為用水化過,我問過香屏,這兩樣東西你房裡都有,可如今卻都找不到了。」唐宴將手中之物扔在她身上,那張薄紙捱了她的身子紛紛揚揚落下,彷彿嘲弄一般,「聰明反被聰明誤,明珠,我竟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手段。」
此刻她全明白了,不是老天總站在唐明菀那邊,而是她有唐宴這個保護神。所以,季舒言明明懷疑唐明菀,卻還是什麼都查不出來,所以季家連日不登門,卻又忽然三書六禮一個不落,不是她幸運,也不是他蠢,只是那些令人作嘔的真相都被她的父親悄悄抹去了而已。
唐明珠抬頭看向唐宴,應道:「是,是我將這東西放進唐明菀的糕點裡,也是我引您去的清水巷,可唐明菀與人私相授受卻是真的,難道這麼大的事我不該提醒家裡嗎?」
唐宴怒目圓睜,斥道:「你原本可以跟我直說。」
「直說?我和她的關係,您不是不清楚,直接跟您說,您就會信麼?」唐明珠反問。
唐宴一時啞口,他不會,他的菀兒從前那般聽話懂事,從來都是他期盼的樣子,可誰能想到她竟如此膽大妄為。
唐明珠看他神色,冷笑一聲,繼續道:「您不會,在這個家裡,唐明菀做什麼都是對的,我若直說,你們只會當我胡說八道,說不定還要受責罰,爹爹,您要我怎麼直說得出口?」
唐宴閉上眼,失望道:「那你也不該如此,她到底是你的姐姐。」
「以這種方式讓您知曉,我已是給她留了體面,她與人偷情乃是事實,您不怪她,反而如此質問於我,是否有些本末倒置?」
「她錯了自有我來教導,還輪得到你這個妹妹越俎代庖?」唐宴冷哼一聲,繼續道:「你故意讓季舒言知曉,好毀了兩家的姻親,你就敢說你沒有半點私心?」
唐明珠雙手捏成拳,她有,這樁事裡所有的算計都是她的私心。
唐宴看著她,搖頭道:「明珠啊,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鼻尖泛起酸意,她方才竟還為父親那一絲絲憐愛而動容,真是可悲可嘆。
唐明珠的情緒十分激動,連帶著聲音也略略顫抖:「我怎麼變成這樣,您不清楚麼?這些年,您眼看著她們如何欺負我,就是不插手,父親可知,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生意上的事已經夠我煩的了,我不想回到家中還要為你們斷案爭長短,明珠,家和萬事興。」
「可我也是人,委屈受多了,我也會恨,我也會想要報復,父親,家和萬事興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