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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這證明瞭……他對屈寒還是有影響的。他回來前，最怕的就是自己在屈寒心中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陳弋陽實話道：「我回來前已經找好了房子，在雙魚市。因為聽說你今天在水瓶市錄節目，才直飛水瓶機場的……」

「是、為了我啊？」

「……嗯。」

「我信了。」屈寒說，「就算你騙我，我也信了。」

「我沒騙你。」陳弋陽下意識地為自己爭辯，「我為什麼要騙你呢……」

屈寒卻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沖前頭的司機問了句：「到了嗎？」

到了。

不過地點並不是屈寒所說的酒店，所以也不存在開-房。

車子開進了一個小區的地庫。

一下車，屈寒二話不說直接像在電視臺的時候一樣，扣住了陳弋陽的手。

電梯上升，陳弋陽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道：「你在這裡買了房啊……」

「嗯。」

「哦……」陳弋陽乾巴巴地道，「我以為你會在雙魚市買房呢。」

「也買了。」屈寒說。

陳弋陽才反應過來：「差點忘了，你現在都已經是影帝提名了……」

五年，三次提名，雖然差了點獎運，但以屈寒如今的演技，摘獎總是早晚的事情。

五年前的屈寒還只是一塊剛出道的小男團裡還沒有被人發現的金子。

五年後，他已經是圈裡的一線。

曾經，他們統一住在公司安排的藝人公寓裡。因為兩人分屬不同的男團，兩人在隔了好幾層樓的房間和隊友同住。

後來他們走到了一起，確認關係後，為了方便在僅有的那麼一點私人時間內能談點小戀愛，他們忙著公司和經紀人偷偷的在外面租了一個不大的房子。

那是他們的秘密空間。條件不那麼好，但已經足夠讓他們開心地當作是他們兩人共同的小家，一點一點地佈置。

那時候他們嚮往的事情之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買得起一套真正屬於他們的房子。兩個人你挨著我我挨著你，拿著手機互相數著對方帳戶裡的數字，算著離雙魚市一套普通公寓的房價都還遙遙無期哪……

即使還買不起房子，他們仍舊樂此不疲的幻想，等以後他們擁有了自己的家，應該要如何佈置……要用溫暖色調的桌布、窗簾，這樣會很溫馨更有家的感覺，要有一個排練室可以讓他們一起練舞，最好將一個房間改成簡易的音樂工作室，這樣可以方便屈寒在家裡創作……

屈寒給指紋鎖新增了陳弋陽的指紋。

房門一開，一片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淺藍色的桌布、深藍色的窗簾，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一個電視櫃和一個長沙發，沉悶到令人窒息。

「你……沒佈置啊？」陳弋陽訥訥，「這看起來，不像一個家。」

屈寒看向他：「以前不懂，真的以為把房子佈置得暖暖的，就會變成一個溫馨的家。後來才發現，沒有家人……房子佈置得再用心又有什麼用呢。」

陳弋陽啞言。

可屈寒卻追問：「我說的對嗎？」

陳弋陽喉間乾澀道：「……對。」

屈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吧，帶你去客房，不早了，早點休息。」

「好。」

「這間。」屈寒推開二樓左拐第一間的門，「洗澡嗎？我去拿套衣服給你？」

「嗯。」

直到這時屈寒才鬆開一直握著他的手。

屈寒去了另一個房間，應該是主臥。只剩下陳弋陽一個人的時候他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骨頭癱倒在床上。

今晚和屈寒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沒來得及消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