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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訝地看著我，&ldo;怎麼又想起了這件事？&rdo;

&ldo;沒什麼。&rdo;我搖頭，閉上了眼，&ldo;只是突然想知道。算了，反正過去了，我累了，想睡了。&rdo;

我閉上了眼，卻依然知道他一定沉眉看了我好久。我沒敢睜眼，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把事情告訴了他。我不確定告訴他會怎樣，這件事對我來說無比殘酷，對他來說，何曾不是如此。而他會面對比我更艱難的抉擇。

許久，他輕輕嘆一聲，放開我的手。第二天，我精神依然很差，卻還撐著身子去了警察局。我不肯讓代寧澤陪，堅持要和秦坊單獨談，代寧澤滿腹擔憂，最後只將我送到門口就退了出去。

秦坊在警察局裡呆了一晚，眼睛都紅了，腫了。我知道，他跟我一樣，難以入眠。

我坐在他對面，握住他的手，&ldo;其實，沒必要那麼傻的。&rdo;

他沒吭聲，由著我握。

&ldo;我……都知道了。&rdo;我哽咽起來，&ldo;你打蘇雨的原因。&rdo;

他猛然抬頭，妖孽的臉上滿是震驚……和痛楚。

&ldo;什麼？&rdo;好一會兒他才啞著聲問，大概怕自己聽錯了。

我抹了一把幾乎要掉下來的淚，&ldo;我去了你的家，看到了你拿走的屬於我的牛皮紙袋，修復了u盤。&rdo;剩下的話無需多講，都已明白。

秦坊震驚得無以復加，再吐不出一個字來。我站了起來，&ldo;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代寧澤，如果需要，我會跟他說的。&rdo;

&ldo;他是你的丈夫，不該知道嗎？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rdo;他不贊成地低吼。

我轉臉瞪緊了他，&ldo;那麼你呢？這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瞞著我！&rdo;

&ldo;我……&rdo;他張了張嘴，到底沒有把話說出來。我再抹一把淚，&ldo;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以後這件事與你無關了。&rdo;

說完，我轉身走出去。

門外，代寧澤大步迎過來，&ldo;你沒事吧。&rdo;

我搖了搖頭，卻不想去看他的臉，&ldo;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秦坊弄出來！&rdo;

代寧澤疑惑地看了我許久，還是點了頭。

意外的是，這一次，蘇雨沒有追究秦坊的責任，主動表示和解。秦坊被悄無聲息地放出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打過人的事。

秦坊出來那天，是我接的他。蘇雨也來了，對著他哭得稀里嘩啦。秦坊直接從她面前走過，把她當成了隱形人。我停下，冷冷地看她，&ldo;你的行為將註定終生失去追求他的資格！&rdo;

她的臉一下子白成一片，不成樣子。

&ldo;你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rdo;代寧澤因為不放心我，也跟來了。他是個聰明人，早從我的言辭中發現了什麼。

我只搖搖頭，&ldo;不想說。&rdo;

知道那件事後，我的脾氣變得古怪，即使對代寧澤也冷言冷語。我不是怪他或是恨他，只是陷在某個怪圈裡根本爬不出來。真相就像無形的手掐著我的脖子，讓我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真的要窒息而死了嗎？

無數次夢裡，我從極致的窒息中掙扎醒來，都會想，要是真那樣死了便也一了白了了。

代寧澤用古怪的目光看了我許久，最後伸手拉住我，&ldo;餘冉，現在不想說我可以給你時間，等到調整好心態再告訴我好嗎？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像一頭困獸，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