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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堯靜靜地看著他。
「沈堯,你醒著為什麼不開門?」
顯然中年大叔踹開門也是實在忍無可忍,見到沈堯本人他臉色稍緩,整了整衣袖,正色道:「這是傅總的意思。搬回去不可能,但如果你需要補償,南庭有間別墅,空著,可以給你。」
「什麼南庭?」沈堯有些奇怪,南庭裡最大的別墅就是沈家的宅子,這男人在說什麼?
「祖宗,」中年男人面露無奈,「別裝傻了,傅總的意思很明確了,你不也一直想跟他離婚嗎?」
「你說什麼?!」沈堯震驚。怎麼還扯出離婚來了?
「……」中年男人盯著他看了幾秒,眼神冷了冷,有些惋惜地又瞥了他一眼,擺擺手道:「沈家現在已經倒了,你也不要抱有幻想了,世事無常,節哀順變吧少爺。這些你要還嫌不夠,我也沒辦法。說到底你還是傅總的人,以傅總的性子,我可沒見過他出手送給誰別墅。已經夠了。」
沈堯呆滯在原地,他天生是褐金色偏細軟的毛髮,睫毛纖長濃密,光影下,床上白皙赤裸的少年美得像一幅油畫。
「許叔,傅總那邊……」保鏢上前小聲道。
「我知道,馬上。」被叫做「許叔」的中年男人最後看了一眼床上呆坐的沈堯。
傅明衍對這個「麻煩精」少爺,總歸還是有點特殊的。傅明衍可從沒對任何人談過「補償」,可對沈堯這個剛因為聯姻嫁進傅家就迅速失去作用進而「失寵」的小少爺,傅明衍第一次說了「補償」二字。
但這點特殊絕不顯得奇怪突兀。因為沈堯的美無疑配得上任何人對他的特殊。他的美貌有時看起來甚至像是一種奢侈,像是把漫天明澈的天光都盛在了他一雙眼裡,用最鮮嫩的玫瑰點紅他的唇瓣。
傅明衍第一次見他時也感嘆過,他是上天的藝術。
全世界都在質疑沈堯是個作死的玩意兒,活該沈家倒臺出事,因為聯姻的事情,背後總有人罵他是婊子,是人前作秀的戲子,但從沒人說過他的長相。
人們對他的美保持緘默。
沈堯現在腦子很亂。
他前一天還是明江市頂端的小少爺,今天醒來沈家就「倒臺」了,人生實在太過魔幻,少爺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等等等等!!那個,許叔!」沈堯現在很怕自己一個人被關在這個陌生破舊的屋裡,他覺得情況似乎失去了掌控。他趕緊叫住匆匆要走的中年男人,「我能不能,去見一面……」
「你要見傅總?」
沈堯猶豫著點點頭。
他覺得自己大機率是穿越了,還是個平行世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掌握主動權,不能讓別人牽住了。而面前這個男人三句話不離這位「傅總」,那這個人一定是個關鍵人物。
「現在……有些難啊……」男人說著,非常輕地瞟了一眼客廳桌上的東西,也就零點幾秒的時間,可沈堯那是在人精裡泡大的少爺,怎麼能不知道這意思,他迅速過去拿起桌上的手錶,手錶還很新,是個奢侈品,雖然對於這件屋子來說有些格格不入,但這對沈堯本人來說連玩具也算不上,他毫不猶豫地塞進對方手裡,抬頭看著對方:「……許叔?」
「也行吧,幫你問問。不過傅總不一定有時間。」男人展顏一笑,把手錶揣進口袋裡。
沈堯點點頭,這種人他從小見太多了,再正常不過。他迅速進屋拉了件還算乾淨的體恤和短褲就準備跟著走了。
沈堯雖說是含著金湯匙的少爺,但他卻沒什麼少爺病,甚至私下裡有些不修邊幅,或許是藝術家的通病,他並不怎麼追求物質享受,不過對於奢侈品,懂他還是懂的。
看了他這一身打扮,許叔苦笑了一下,點點頭:「行吧,那就先走吧。我只能給你送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