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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方纖星最近聽到溫茹的名字本就敏感,結果還被內容著實驚訝了一瞬,心裡想,一個古人一生只有一個夫郎,怪不得都作古了,還能勾得謝蹠把她放到手機桌布裡日夜看著,就連學水下考古也是為了她。嘖嘖嘖。
「嗯,」那男孩子見方纖星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眉眼張揚了幾分,「不過有名分的只有傅氏一個,其他曖昧的還有不少呢。」
方纖星稍稍坐直身子,臉上表情寥寥,但心裡卻在想,你說,我愛聽,多說點。
那邊,其他人怎麼可能容許他一個人出風頭,見方纖星對歷史感興趣,坐得遠的小演員們,男的女的都湊了上來。
「傳說,溫茹娶夫郎是為了掩人耳目,她的真愛啊,是元舜女帝。溫茹死後,元舜女帝為她又是立衣冠冢,又是題悼詞。五年前開溫茹衣冠冢,墓棺上一句卿去無聲,山海傾頹,亮瞎了考古學家們的眼。」
方纖星驚訝地微微張嘴,回過神來趕緊闔上:「女女戀啊,這麼時髦?」
「不止不止,我聽說元舜女帝的弟弟弋陽王君跟她也有一腿。這可是正史記載的,溫茹在海上遭遇風暴失蹤那年,弋陽王君也因為巫醫之禍葬身火海,火勢三天未滅,最後屍身不存,只在廢墟里找到一枚刻著溫字的玉佩。說不定,她們是死遁,逍遙江湖去了。」
「不可能,正史上寫的溫茹是一個有志於朝堂,愛國愛民的人,不可能拋下國家社稷去闖蕩江湖。我倒覺得那個顧君後暗殺溫茹的傳聞比較可信。正史也記載了,顧君後出身掖庭,他的母親一國丞相就是當時還是太女的女帝和溫茹合夥搞掉的。」
「我聽的也是這個版本,不過也有人說,顧君後能夠從掖庭出來,擺脫人奴之身,最後還登上君後之位,後面處處有溫茹的影子。顧君後對溫茹只怕是愛恨交加。」
方纖星:「……」
她只想聽溫茹是多麼渣裡渣氣,背地裡豢養侍寵,狎妓青樓的故事,好讓她心裡找下謝蹠眼光就那樣,是他瞎不是她不行的安慰。
至於溫茹和史書上有名有姓的名人是怎麼搞在一起的,她完全不想知道。
因為,那一聽就是獵奇的。
怎麼可能歷史留下名字的人,都有狗血的感情糾葛,鬧呢?
方纖星看向坐在那邊優哉遊哉喝酒吃菜的蘇睦:「蘇導就是要拍這些故事?這些故事可信嗎?」
蘇睦放下筷子,笑道:「元舜朝太久遠了,只有幾句話的正史傳下來,像我讀書的時候,元舜朝的歷史只有五十來個字的介紹,這幾年也就因為開了溫茹墓,這才多了些談資。半可信,半不可信吧,方總就當聽故事玩,我們的劇本會把大家談論最多的放在一起,娛樂大眾嘛,沒有人看劇學歷史的。像元舜女帝和溫茹的君臣情,就是我們電視劇的主線,過審肯定沒問題。」
方纖星覺得,她投資還是草率了。
這個電視劇聽起來好不正經,謝蹠聽到,只怕想堵住她們的嘴。
宋籠沙瞧著方纖星表情有些沉下來了,暗道不好,朝著方纖星擠眉弄眼,然後藉口去洗手間,出了包廂。
方纖星沒有搭理她,反倒有些嚴肅地跟蘇睦說:「既然要蹭熱度拍歷史劇,多少尊重點那時候的歷史,不然會被熱度反噬的。」
蘇睦不喜歡投資商對她的創作指手畫腳,但面上仍然連連應下,還承諾一定找專家指導。
方纖星皺著的眉頭微微鬆開,起身,也用去洗手間的藉口,出了包廂。
剛出去,就被宋籠沙一把抓著手腕拖到人比較少的走廊死角。
「姐,你猜我看到誰了?」
「看到誰了?」方纖星整理好被她拉皺的袖子,隨意地倚靠在走廊的牆邊。聽了些亂七八糟的故事,更讓她情緒提不起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