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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ldo;但是呢，各個品牌有各個品牌規定。在我這呢，是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rdo;

陳敏信倏然抬眼。

&ldo;是吧，特別你們還在一個部門，多影響工作效率?&rdo;侯向龍往門口看一眼，半開玩笑。

陳敏信聽出話裡意思，桌子下的拳頭攥緊，面色卻維持著淡定。

&ldo;當然，對於你這樣的人才我們是不會放的。我昨天考慮了一下，回去也問了問總部那邊，還真有適合內部調崗的品牌。&rdo;他笑眯眯地，直接道：&ldo;你覺得保羅這個品牌怎麼樣?&rdo;

&ldo;保羅?&rdo;

&ldo;咱們集團知名度最高的，銷量也第一，你覺得如何?&rdo;

侯向龍雖然在商量，但全然沒商量的意思，陳敏信臉上浮現僵硬笑意，&ldo;還可以。&rdo;

&ldo;那就好，我讓總部人事那邊問了，他們正好很缺設計師。&rdo;侯向龍拍拍他肩膀，笑道：&ldo;你過去，還可以做個試衣模特什麼的，很合適。&rdo;

&ldo;是。&rdo;他垂下眼睫。

侯向龍看他一會，&ldo;行，那你回去吧。&rdo;

拉開辦公室門，陳敏信面色才一點點沉下去。

昨天，要不是這個侯向龍阻止他，拖延時間……他早就，他明明記得姜可接下花時，臉色已柔和些許。

那時氣氛多好，溫馨，浪漫，就差那麼一點點。

一點點……他就能吻到她。

三天後，姜可看著陳敏信手中那份調職申請書，煩躁地揉揉額頭。

保羅是什麼品牌?

保羅是知名度高，算國內平家男裝第一名，但保羅這種定位，根本不需要設計啊。他大眾，普通，廉價，就是普通襯衫、短袖、長褲，所謂的西裝也就幾百塊一套，毫無美感。設計師在那裡，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亞歷山大是死氣沉沉，但比保羅好太多了，工資待遇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她握著筆，遲遲沒有簽字。

想到付崢那一句，不會讓他再纏著你，心情複雜。

&ldo;敏信，你……&rdo;她欲言又止。

男人細長眼睛下微微發青，顯然也是沒休息好，聲音柔和：&ldo;沒關係，我在哪兒都一樣。&rdo;

&ldo;就是跟你說一聲，手續正在辦，我一會還得收拾東西。&rdo;

姜可再低頭看那張紙，已經蓋好章。

無言以對。

她還能怎麼樣呢。

陳敏信垂著頭，望向女人被長發遮住的白皙臉頰，眼底掠過一絲痛楚。

以後就看不見她了。

他抬頭，神色保持平和，甚至小心，&ldo;我們以後還是同事，對嗎?&rdo;

&ldo;嗯呢。&rdo;

姜可聽他這麼說，舒一口氣。那天的事她十分厭惡噁心，但說到底，心裡也有一絲愧疚。無論如何，都是她當眾拒絕他，還以那樣傷人自尊的方式。

&ldo;那我去收拾東西了。&rdo;陳敏信拿著申請書轉身離去，背影孑然。

空氣裡只留下一陣溫和的男士香。

姜可看向電腦，顰眉喝了一口茶。

晚上九點。

小鍋裡的牛奶剛剛好燒開，姜可倒進馬克杯裡，慢慢地喝。還沒喝完，手機又同前幾天一般準時響起。她看著那串熟悉號碼，想到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