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坐輪椅的醜beta(第1/8 頁)
那個人的身影漸漸遠去,幾乎要從視野裡消失,閻舟在那一刻心臟有了巨大的落空感,瘋了一般衝向人群中。
今天不知是什麼節日,街上人來人往,根本推不開。
人群將兩個人隔開,無論閻舟怎麼努力想靠近他,很快又會被身邊的人隔開。
他體面盡失,跌跌撞撞地奮力往那個人的方向靠近,可等他撥開人群時,那個人的身影卻已經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消失得那樣乾淨。
再也找不到了....
閻舟心中微悸,隨即苦笑了一聲。
怎麼可能呢。
是啊,一定是他出現了幻覺。
當初冬歉的身體,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在自己的面前碎掉的。
是因為自己冒進的舉動,他才碎掉的。
所以他又怎麼能夠奢求,他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他不配的....
閻舟的心臟彷彿空了一塊。
周圍人來人往,有時候會注意到這個,這裡站著一個失魂落魄的人。
你看,他哪裡有資格笑話任白延呢?
僅僅只是看到一個與他相似的人,自己就好像是失控了一般,什麼都顧不得了,像一個瘋子一樣,不顧一切地像拉住他。
他或許真的瘋了吧。
他跟任白延一樣,終其一生都會為了冬歉的事情而後悔。
逃不掉的。
他們這輩子都會墜在這裡面。
....
在那之後的每一天,閻舟都會到那條看見“他”的街道上。
明明知道那只是一個背影有些相似的人,明明知道自己那天只是錯看,但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每天都要來到那條街上,從白天坐到黑夜。
阿灼有些時候真的覺得,師父現在的狀態跟任白延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復仇結束之後,他就一直這樣了。
自從美人哥哥不在之後,師父的心裡就彷彿破了一個填不滿的窟窿。
他甚至願意為了一個背影,從白天枯坐到黑夜,每日這麼來回。
有時候,阿灼會想,師父這個仇,究竟是報在了誰的身上。
他一直希望抓住白家的錯處,一直希望看見白家人痛苦後悔的樣子。
那個時候執念太深,眼睛被擋住,什麼東西都看不見了。
就算有什麼在乎的事情,在仇恨面前,他也會麻痺自己,告訴自己,那是不值一提的,不能在乎的。
他曾經把美人哥哥當成復仇的工具,當成一個不值一提的東西。
他篤定自己不會因為美人哥哥的悲劇而感到後悔,他篤定自己是不在乎他的。
可是他錯了。
他或許從來都沒有弄懂過自己的心。
而當仇恨散去的時候,那些曾經被矇蔽的東西就會成為折磨一生的遺憾。
...
這次,閻舟是從雨裡回來的。
衣服已經淋透了,頭髮也溼了個徹底,整個人就彷彿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阿灼知道,他又看見了那個莫須有的背景。
最近,他常常這樣。
他似乎有些失魂落魄,一個人在房間裡待了很久。
看他這副表現,看來他還是沒有拉住那道影子。
有些時候,阿灼甚至會懷疑,他到底是真的看見了那道背影,還是那只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東西。
可惜,他不能問。
阿灼端著茶水來到了他的房間。
閻舟的頭髮上還沾著水,他的衣服還沒有清理。
現在的他看起來格外麻木,彷彿絲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