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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以覺許久不言,大抵是預設。盯著徐牧的臉,半晌後才說:「它不會傷害你。」
「是,這個東西不會傷害我,但會抑制我的記憶。你到底不想讓我想起什麼?」徐牧感覺得到,蔣以覺有事瞞著他。還是關於他的事。最近在他身上發生太多奇怪的狀況,從那次輪船事故以後,這些狀況便接連不斷的來。他有預感,蔣以覺知道些什麼。他想從蔣以覺這裡挖到謎底。
蔣以覺閉上雙眸,長嘆了一口氣。他點了一支煙,讓自己舒緩下那口氣後,說:「徐牧,我不想騙你。這的確不是單純治療你睡眠的藥物,但它一定不會傷害你。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就夠了,其他的事情,我不會說。」
第27章 前塵人
蔣以覺的態度很堅決,他不肯告訴徐牧任何有關他身體的事情。
「你繼續吃這個藥,就不會有這些想法,相信我。」蔣以覺又拿出新的一瓶藥遞給他,聲音一如既往地蠱惑。
徐牧在這一刻產生了動搖,他認為蔣以覺說得對,只要他把藥吃下去,身體恢復正常,情緒穩定,他就會繼續相信蔣以覺,聽蔣以覺的話。他性情不會再這麼陰晴不定,會少受很多折磨。
可是這次的他沒有接受。
「我爸爸被研究所撤職了,所裡說他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想來想去,除了你們,我們家根本沒人去招惹過誰。」徐牧把他的藥推開,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或許招惹你真的是我的錯。」
蔣以覺微微一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父親的事。他的事我會處理的。至於其他的……你現在狀態不穩定,你聽我的話,你把藥吃了,我一切都會解決好。」
蔣以覺真誠的語氣和表情,讓徐牧差點要再走入他溫柔的懷抱中。
不過,徐牧最終沒有走向前,他往後退了一步:「我夢裡的那些人,也是這樣勸我吃藥的。」
蔣以覺驀然一震,眼眸中的光逐漸暗去,拿著藥瓶的手垂下。
「你不願意做的事,我不會逼你。」安靜許久,他說,「但是我不希望你離開我,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
徐牧扯嘴角一笑:「永遠?」
他沒想到蔣以覺會果斷地回答:「永遠。」
這個「永遠」,讓困頓的徐牧,再次陷足泥濘的沼澤地。
徐博才年紀大了,又因為被人說得罪了蔣氏,沒有研究單位肯聘請他,他只能擺攤做小生意,跟街道口的大叔一起賣早點。
早點賣不到兩個禮拜,研究所的領導來家中找他,親自請他回去復職。原因是蔣以覺介入了這件事。
但徐博才不願意,他說他寧願繼續賣早點,也不想當蔣氏父子內鬥的棋子。任領導怎麼拉下面子來勸,也不肯再穿上那件白大褂。
好在,賣早點收入也不低,不至於讓家裡經濟陷入困境,只是想到到了這把快退休的年紀還要這樣奔波勞碌,有些心酸。
徐牧又來找齊洺桓。他必須得找個人說說自己的情況,才不會讓自己悶死。和其他人解釋起來太複雜,目前也只有齊洺桓是他可以說話的人。
徐牧坐在齊洺桓辦公室裡的沙發椅上,扶著腦門,一口氣接一口氣地嘆。
「看過醫生了?」齊洺桓坐在他面前,遞了杯熱水給他。
徐牧喝了口熱水說:「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但是吃了之後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有去找他嗎?」齊洺桓這個「他」指蔣以覺。
「找過了,他什麼都不肯說。」徐牧扶著額頭,呼吸因堆積起來的焦慮而愈發重,「也許,他只是單純想減輕我大腦的負荷,我沒失憶過。如果我失憶過,我的父母和朋友沒理由不告訴我這件事。」
「也有可能。但如果他真有抑制你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