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祭奠(第1/2 頁)

次日清晨，這裡的清晨和深淵外界的清晨並無多大不同，隨著太陽的升起，光線透過深淵中間的巨大天坑依舊能折射到這裡。季留心一早便準備出發到後山去祭拜他的故人，方月汐也略有所思的一同跟去，千流楠與葉清嫵見方月汐要去，也跟了上去。

季留心此時沒有在意方月汐等人的跟來，獨自一人走在最前面，順眼前蜿蜒盤旋的山道一路前行。

月汐看著前方的季留心，那佝僂的背影，以及看著就有些沉重的腳步，有種莫名的心情。

不知過了多久，季留心說道：“到了。”

方月汐望向前方，只看見一片茂草叢生的荒地，並未看見墓地的存在。

季留心也未解釋，徑直走了進去，不一會便只能看見他半截身子露在外面了。直到某一處，季留心停下腳步，慢慢扒開半人高的荒草，找了一會，才從雜草之中扒出了一個不大的小土堆，以及一塊小石碑，上面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只能隱約看見憶什麼墓的字樣。

方月汐盯著墓碑上模糊的字樣，有些愣神，竟看了很久才回過神。

“你怎麼了？”葉清嫵很清晰的感知到方月汐的神情變化。

“沒怎麼。”

葉清嫵見方月汐不願說也不再問。

季留心一邊清理著墳頭的雜草，一邊說道：“許久未來，這裡都已經荒草叢生了。”季留心摸著石碑上那模糊的字樣，“說實話，很多事我已經忘記了，是什麼時候忘記的我也不清楚。 ”

月汐看著此時的季留心，心中莫名的傷感，他記得老師也說過同樣的話，曾幾何時自己不也是如此，有些事越是想記住，記憶越是模糊。方月汐突然覺得有些心痛，因為他心中同樣也駐紮著這樣一個地方。

方月汐本想捂住自己有些疼痛的心口，但卻不經意的觸碰到了刻時之書，方月汐想到了什麼，感受著心口的刻時之書，突然有些能理解自己的老師為何要把自己的過去記錄在刻時之書中了。

季留心突然說道：“你說人死了，存在之力也消散了，他們會去哪兒呢？”

方月汐搖搖頭，“不清楚，也許是去往了某人的心中了吧。”方月汐只想到了這樣的答案。“以前也許我不明白，但現在我知道，人死了他的存在之力不一定就消散了。

季留心回頭看向方月汐，略有所思的盯著他，“為什這麼說？”

“你說她們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為何我們依舊還能記住她們，這不是證明她們的存在之力並未消散嗎？雖然我不知道這份存在之力能維持多久，但只要我還活著，我想我會永遠記住她們的存在。”

方月汐如此回答道。

“以你的意思，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是證明他們的存在之力並未消散的最好證明。那要是我們都離開了這世間了，那她們的存在之力是否還存在這世間呢？”季留心問道。

方月汐眉頭微皺，搖搖頭，“不知道。”

季留心也不知道答案，一時兩人都沉默了。

“葉師姐，方師兄與季伯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葉清嫵不明白方月汐說這些話的意思。

千流楠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師弟和老師就是這樣，有時候會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知他他們怎麼想的。”

不知過了多久，季留心的祭拜結束，“走吧，我們回去了。”季留心說道。

“嗯。”方月汐輕聲回應道。

正當方月汐等人準備離去之時，突然一道黑白相間的光柱從滯暗之淵中心深處沖天而起，照亮了深淵每一處地方。這道光柱不僅讓滯暗之淵中的都所有人都看見了，它甚至穿透深淵直衝天際，就連風語之都中的每一人都能看見。

風語之都都城中，北幽玄正在一處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