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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沒有先進的止痛藥,生產無疑是一種酷刑。迦羅炎夜從午後痛到半夜,還沒有進入最後的關鍵時刻。
他在樓清羽的攙扶下上過兩次淨桶,除了排出一些穢物,然後淅淅瀝瀝地便全是透明渾濁的羊水。這些液體已經斷斷續續
地流了很久,後穴被撐開了些許,卻只有四指寬度,根本無法容納胎兒的出入。
迦羅炎夜只覺這次生產的墜痛有種撕裂之感,整個身體好像要被劈成兩半,讓他在陣痛之中上下沉浮。
秋兒端著一盆新燒好的熱水,匆匆來到裡屋。內室的房門緊閉,但站在門外,那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還是可以清
楚地聽見。
秋兒很難想像平素高高在上,冷傲如鐵,狠厲如劍的安親王生產時會是什麼模樣。事實上他也沒有機會見到,因為司錦不
讓他踏進內室一步,他只能在門開門合的瞬間,透過朦朧的屏風,看見少爺坐在床邊的身影。
王爺好像是從午後不久開始生的,怎麼過了五、六個時辰還沒生下來呢?
秋兒並不知道迦羅炎夜曾經生過一個孩子,在他單純的腦袋瓜裡,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生產是怎麼一回事。關於暗雙的傳聞,
他也是小時候聽老人家提起過。
他對他家少爺,是完全的信任和崇拜,而且他的忠心,讓他下意識地對這件事不去揣測。他只是乖乖地捧著熱水,等著司
錦出來。
唉,好久……晚飯都涼了,少爺也不出來用點,累壞了怎麼辦?
夜已經深了,秋兒似乎完全沒想過現在需要體力的是王爺,而不是他家少爺。事實上他下午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事要做,只
是守在後廚房,看著司錦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他幾次送水送飯到門邊,也未聽到裡面有聲音。直到傍晚的時候,房裡才傳出低低的呻吟聲。
第一次聽見那聲音,他還嚇了一跳,尤其在司錦開門的瞬間,更是清晰可聞。
王爺……好像挺痛的啊……
秋兒當然知道生孩子是會痛的,但是沒想到王爺那般尊貴冷凜的人,也會痛到喊叫出來。
「啊─」
秋兒還在胡思亂想的當口,忽然屋裡一聲高起的叫聲讓他駭了一跳。
門扉開啟,司錦匆匆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盆汙水。昏暗的燭火下,秋兒可以看見搭在盆邊的布巾上,還染著暗紅的顏色。
他打個寒顫,匆匆將手裡乾淨的熱水與司錦交換過來,見司錦臉色不好,不由擔心地問道:「司錦,你怎麼了?王爺還沒
生嗎?」
「我沒事。王爺還沒生。」
「剛、剛才是王爺在叫嗎?」
司錦看看他緊張的小臉,道:「你去外間候著吧,可能還要好些時候。如果有時間就打會兒盹,咱們人少,需要的時候一
定要伺候周到,知道嗎?」
秋兒點點頭,擔憂地看著他,忽然道:「阿錦,生孩子都這麼痛嗎?」
司錦聽他這麼喚自己,心下一熱,淌過一絲甜蜜,強自鎮定道:「是啊。生孩子沒有不痛的,痛完就好了。」
「你、你也會這樣嗎?」
司錦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不由有些羞赧,但看著秋兒清澈認真的雙眼,又不忍心罵他,只好含糊道:「當、當然。不
過我是雙兒,應該……好點……」
秋兒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血盆,忽然道:「以後我不會讓你這麼痛!」說完,端著汙水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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