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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人在對敵方面,始終還要差了李長風半分。
葉如晦一身青衫下的血肉模糊,甚至有許多地方都已經可見白骨,很快這血跡就開始滲出衣衫,染透了一身青衫,頭頂上,也有鮮血流出,很快,整個面容都盡是血汙。
葉如晦抹了一把臉。
乾脆讓整個臉龐都變成了血臉。
只留下一雙眸子。
葉如晦杵劍而立,神情恍惚,如此生死之際,他彷彿看到了兩人,一位清瘦老人,站在遠處,手捧一本書,另外一人,白衣仗劍,面無表情。
清瘦老人看到他如此慘狀,只是笑著問道:“如晦,可知世人為何都對那等飛來飛去的武夫嚮往異常?”
葉如晦艱難開口答道:“因為能無拘無束,能得大自在。”
清瘦老人搖頭道:“非也,不過只是求之不得四個字而已。”
葉如晦扯了扯嘴角,就要想年少時候那般抱怨幾句,可老人搖搖頭,只是自顧自說道:“先生我不算個好的讀書人,可你怎麼也要成為一個真正的讀書人才行。”
葉如晦來不及應答,那老人身影便漸漸消散,不存世間。
至於剩下這一位白衣劍仙,只是看著葉如晦,破天荒有些笑容。
沒等他開口,葉如晦反倒是問道:“小叔,劍道萬千通途,你到底走的是那一途?”
已經破開天門而去的白衣劍仙平靜說道:“一劍在手,世間萬物皆可斬去,見山斬山,見水斷水,自然便能站到最頂峰。”
葉如晦有些無奈,輕聲道:“小叔在前,便成為了世間最大的一座山,成了世間最大的一條河,那當如何?”
白衣劍仙淡然說道:“斬了便是,我輩劍士,自當生出我持劍時,便是天地萬物與我為敵,也不及我的心態。”
葉如晦伸出大拇指。
葉長亭坦然受之。
只不過等他回神之際,另有一股磅礴氣機而來。
李長風一拳而至。
葉如晦面無表情,睜開那雙眸子,握緊手中劍。
的確,劍士無劍,談不上劍士。
硬抗一拳的葉如晦七竅流血,可也是藉此再度屈膝撞在了李長風小腹。
這一屈膝,也是一劍。
可劍氣尚未發散。
他抬頭刺出一劍,被李長風雙指夾住。
這一劍無功。
葉如晦左手搭在劍柄上,狠狠往前推去。
李長風身子倒滑出去,可這一劍分毫不前。
這一劍再無功。
葉如晦一氣而掠,很快氣竭,新氣未生之前,恰好被李長風察覺,後者一拳打在葉如晦某處竅穴之中,頓時氣散。
可那年輕人踉蹌不到。
他不是學不來小叔的借世間劍十萬柄的手段,只是不願亦無用,他的劍在胸間,在心裡,已有定數,該如何就是如何,其他人都左右不得。
可他的屈肘一劍,屈膝一劍,再加上之前的小滿一劍,三劍均是無功,這一劍也是難以功成。
說實話,他已經是山窮水盡了。
可世間不是有詩言,“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突然,李長風的收回一拳,磅礴氣機一併消散,天地之間陷入了一種短暫的寂靜之中。
至少在葉如晦的感官之中,聽不到任何一點聲響。
李長風笑著問道:“如何,還有沒有最後一劍,若是沒有,便真的沒辦法了。”
後者艱難咧嘴,“再來。”
李長風開始不以為意,可很快便神色凝重,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好似在這一瞬間便重回巔峰,他不怕葉如晦這強弩之末用出的劍招,怕就怕在他處於巔峰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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