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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道，華老您……。&rdo;白樂似乎也聽出了一些端倪，驚訝的捂住了嘴。

&ldo;他安排我接近你們，最開始只是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而已。可是之後他卻下了殺死你命令。&rdo;頓了頓，華老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ldo;可是啊，老頭我無依無靠的活了快七十年，跟你們這些娃娃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卻是老頭我最開心的日子。如果有機會，我真的挺想在這裡養老啊。&rdo;說著，他呵呵的笑了起來，但我卻覺得那根本就是無奈的笑聲：&ldo;可惜看樣子，我是沒有機會了。如果不殺你，我自己就得死。要是殺了你呢，白樂那丫頭還不得給我拼命啊，再說我也下不去手。我苟活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了。所以啊，讓我贖罪吧。&rdo;

華老說的話讓我整個人都愣在那裡，他緩緩的拿開我的手，我就像一個傻子般任他擺布。說實話，我現在覺得自己就要瘋掉了。一個同生共死，我絕對信任的人，此刻卻坦誠了他是&ldo;臥底&rdo;。

而且，他都已經被王成逼到了，不殺我，自己就要死的地步!

&ldo;華老。&rdo;我叫了一聲，想過去阻止他。可是他已經將那隻看似普通的銀色酒杯放到的他的腳下，身體搖搖擺擺的做起了奇怪的動作。

&ldo;烽火城西百尺樓!&rdo;華老突然大喝一聲，似乎有風吹起，地面上傳來的一陣嘩嘩聲。

&ldo;黃昏獨上海風秋!&rdo;伴隨著他怪異的動作，又是一聲，狂風四起，捲起了地上厚厚的黑色羽毛。

&ldo;更吹羌笛關山月!&rdo;風似乎在圍繞這華老旋轉，不，準確的說是在圍繞著那枚酒杯旋轉。

&ldo;無那金閨萬裡愁!&rdo;最後一句，話音剛落，華老的動作也靜止下來。

我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可是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ldo;將軍敬酒!&rdo;這一聲如炸雷一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讓我徹底的清醒過來。華老的胸口猛然飈射出一股血箭，盡數的落入了那隻銀色的酒杯中。看著華老做得這些，我終於意識到，他正在拼命啊!

可是現在我再去阻止，卻是真的來不及了。

銀色的酒杯就想突然被鮮血啟用一般，整個酒杯的顏色從銀色瞬間變為了紅色!

緊接著，酒杯在華老的面前炸裂，呈半輻射般的，無數道紅色的血箭激射而出。在華老身後的我們安然無恙，可是在他前面不遠處的四隻&ldo;鳥人&rdo;卻被血箭盡數射到!

這一次他們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四個人緊緊沾染了一點鮮血，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片刻之後，一陣陣白色嗆人的煙霧從他們的身上徐徐飄起，黑色的羽毛瞬間就燒成了灰燼。

這些人，沾到酒杯的血後，已經全身都熟透了!

而那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站的遠，而且還是在四個神父的身後，所有並沒有什麼事情。但看到自己的手下四個人全部都死了，他的臉徹底黑下來。

可是我卻沒有絲毫的心情去管他了。

華老在喊完&ldo;將軍敬酒&rdo;之後，就那麼伸開雙手站在那裡。

他瘦小佝僂的身體此刻卻真的像一位將軍一樣站在那裡，可是……那卻是一位戰死的將軍。

華老的身體緩緩的倒下，地面上的羽毛緩緩的飄起。我看著一臉滿足的華老，他已經安詳的走了。

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走了。

可是，短短的幾天之內，我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都接二連三的死去，讓我腦袋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也終於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