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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拉米那……拉米那在哪兒，我需要他……

他昏了過去。

※

當他再度醒來時，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

他覺得自己做了個噩夢，夢裡，林肯遇刺身亡，他變成了血族。他有點兒分不清，那究竟是夢還是現實？他現在是醒著還是依然在做夢？

他在枕頭上扭過頭，察覺到身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令他安心。

&ldo;拉米那？&rdo;他嘶啞地問。

拉米那用英語說：&ldo;要有光。&rdo;然後他胸前的守望者徽章亮了起來。不是奪目刺眼的熾烈白光，而是柔和的、像月光或者燈籠、能照亮黑夜的那種光芒。

卡爾文向他伸出手。他握住它，把它貼到自己的嘴唇上，淺淺吻著他的手背。

&ldo;沒事了，卡爾文。&rdo;拉米那說，&ldo;別怕，都結束了。&rdo;

卡爾文定定地看著他，然後，淚水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ldo;這麼說，都是真的？&rdo;他不住地哽咽，&ldo;亞伯拉罕死了？&rdo;

&ldo;他死了。&rdo;

&ldo;我變成了血族？&rdo;

&ldo;對。&rdo;

拉米那坐到床頭，抱著卡爾文，讓他把腦袋擱在自己的胸口，雙臂環抱他的身體，輕柔而規律地拍著他的後背，像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卡爾文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那冰冷的眼淚。

就這樣過了很久。

※

又是一個夜晚。

拉米那牽著卡爾文的手，帶著他走出房子，在月光下的街道上散步。這是卡爾文變成血族後第一次來到室外。他很不適應他的新身份，總是膽戰心驚的，就連街邊陰影裡溜過一隻貓都能嚇他一跳。所有的新血都會這樣，他們必須花漫長的時間來調整自己，以適應全新的生活。對於卡爾文，他還有額外的任務：適應他的眼睛。現在他不僅重獲了光明，視力比以前更佳。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沿著街道緩慢地走著。他們走上了賓夕法尼亞大道，遠遠的能看見白宮白色的一角。

卡爾文望著月光下彷彿在閃閃發光的白色建築。現在他的視力能清楚地看到白宮的圓頂。

他停下腳步。

&ldo;他們會把他的遺體安葬在哪兒？&rdo;他問道。

拉米那回答：&ldo;他們會把他送回斯普林菲爾德。二十一號的時候。他們會把他和死去的兒子葬在一起。他們會擁有一個家族墓穴。&rdo;

卡爾文又問：&ldo;他們抓到了他了嗎？&rdo;

拉米那知道他指的是那個刺客。有兩人在總統去世的當天就被抓獲了。據他們交代，同夥的一共有四人，其中行刺林肯的約翰&iddot;布斯和行刺卡爾文的大衛&iddot;赫羅爾德依然在逃。此外，還有一些證言並未記錄在官方的檔案上。一些姓名從未在任何官方檔案中出現的人聆聽了兩人有關幕後主謀的供詞。阿茨羅德和鮑威爾說，他們受一名吸血鬼的指使，那吸血鬼許諾，只要行刺成功，就賜予他們永生。

吸血鬼名叫巴蒂斯特&iddot;拉爾熱，現在不知所蹤。

拉米那說：&ldo;警察在搜捕那兩個刺客，據說已經有線索了。守望者全國通緝巴蒂斯特&iddot;拉爾熱。他上了平克頓的黑名單，所有的獵人都不會放過他。&rdo;

&ldo;我知道他。&rdo;卡爾文說，&ldo;巴蒂斯特&iddot;拉爾熱。你還記不得，五年前在紐奧良，我們殺過一個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