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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色變:&ldo;你們兩個老蹄子,竟敢把主意打到老爺的親孫女身上,是活夠了嗎?&rdo;
杜媽媽和姚媽媽前頭瞧見她眼裡的貪婪之光,跪在地上道:&ldo;太太息怒。我們也是為了太太啊,他們一家雖是老爺的血親,可哪有半點主子樣,怎麼能跟太太您相提並論呢?&rdo;
另一個道:&ldo;太太,我們打小跟著您,自從您嫁入侯府,那時候老爺還不是侯爺呢。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可都到這個歲數了,老爺他、他又弄了這麼一家子來,這不是打您的臉嗎?我們心裡替你不平,心疼你啊!&rdo;
這一左一右的把姜氏說的要哭起來,當即想把顧山一家打了罵了發賣出去,做妾都是好命的了。
所以說千萬別得罪主子身邊這些上了年齡的老人兒,她們長著一雙眼窺著大宅內的種種陰私,生著一條三寸不爛之舌隨時搬弄是非,狠毒起來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三兩句話就能拿捏住人命。
這就是錢益的高明之處了。
杜媽媽跪在地上遞上帕子,輕聲道:&ldo;那顧山一家都是田舍潑皮,進了這侯府就賴著不走了。混小子得二爺抬舉進了神衛軍,貪心不足,還想讓那鄉下丫頭攀個高枝兒,侯爺也不看看燕京哪有人家願娶這樣的?這不是為難您嗎?&rdo;
姜氏對顧世飛的忿恨又多了一分,緩緩拉了兩人起來。
姚媽媽道:&ldo;這從侯府裡出嫁,少不了得準備一份兒嫁妝,難道還要按元娘、蕊孃的那一份置辦?這一家子真是好命,這可真是從天而降的大大餡餅。&rdo;
這句話又戳中了姜氏的肺管子。只是面子上她也就忍了,可這真金白銀的憑什麼?這麼些年家裡沒一個省心的,包粉頭的包粉頭,置外室的置外室,花天酒地的都朝她張口要錢,侯府早就空了。
杜媽媽接著道:&ldo;我看錢公子看上她倒是福氣,她一個鄉下丫頭,能嫁入錢府也算造化了。&rdo;
要不說三人成虎,就這兩個利嘴的婆子,幾句話就把姜氏說的拿定了主意。
但姜氏仍有顧慮:&ldo;可侯爺要是知道了,怕是不會同意。&rdo;
杜媽媽陰陰一笑:&ldo;有些時候,也不是侯爺說不願意就能不願意的。&rdo;
要是往常,姜氏可能覺得這話刺耳,但現在卻十分熨貼,與這兩個經年相伴的婆子對視一眼,就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侯府的嫡女,除了嫁的是比侯府更高的門第,少有做妾的。做妾,大多是一種可能:失了名節,迫不得已必須嫁給那個害她丟了名節的男人。
這只是對正經的嫡女而言,對於顧二孃這種半路撿回來的,發生這種事後,顧世飛絕對不可能再承認她跟自己的關係,顧山一家就只能是&ldo;遠房親戚&rdo;了。
一箭雙鵰。
姜氏恢復了當家主母的氣概,悠悠飲了口茶:&ldo;她皮厚肉粗的有一把力氣,小心別被她閃了老腰。&rdo;姜氏並不知道二孃習武,不過覺得她肯定是幹慣了農活,有一把力氣。
姚媽媽附耳低語了幾句。
姜氏就拍了她一下:&ldo;就你們這些老貨懂得多,可別帶壞了我的嫡親孫女兒。&rdo;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ldo;錢公子說了,這事兒成了,還要謝您。&rdo;
這都將近五千兩銀子入帳,抬妾跟嫁人又不一樣,穩賺不賠的事兒,姜氏笑了笑:&ldo;那選個好日子,請錢公子來府上赴宴。&rdo;
轉眼三人定下毒計。那杜媽媽陪著姜氏,姚媽媽卻先去尋了兩個忠心的丫鬟和一個灶下嘴嚴的馮婆子,一人給了十兩銀子,預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