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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海道：「那是什麼？你不要說一句留一句的，這樣我不被棺材憋死，也要被你憋死。」

寧昭道：「我說這林老爺的家財，應該都是薛小姐的，他家中連碗底都刻著一個薛字，要不是林老爺摳門捨不得，我也看不出來。」

顏海道：「入贅的？不對啊，林淼幾個孩子都姓林，騙財的？也不對啊，我去年來吃飯，他們兩夫妻感情很好，幾個孩子也都是嫡出的，哪有一騙就騙幾十年的。」

寧昭道：「這其中的糾葛，我也不是很清楚，得由薛小姐親口說才行。」

顏海立刻道：「她不說就打到她說為止。」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顏海慢慢睡著了。

寧昭也不呼吸了，就睜著兩隻大眼睛往外看。

棺材外面的天色正在由黑轉白，灰濛濛的，雲層裡有金光乍現，是個捉鬼的好日子。

遠處傳來一聲雞叫，天亮了。

顏海在夢裡等一桌全雞宴，雞爪糟的，雞腿紅燒的，雞翅膀烤的，他留著口水不知道吃哪一個。

好在只糾結片刻，寧昭就把他搖醒了。

「走吧。」

顏海正要抱怨兩句，忽然發現棺材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絕命釘齊齊斷成兩截。

他爬出來，道：「這是怎麼開啟的？有人幫忙？」

寧昭道：「我踹開的。」

顏海本以為有什麼高深莫測的術法，沒想到竟然是被她踹開的，又是失望又是驚奇道：「你昨天晚上怎麼不踹開？」

寧昭道：「昨天晚上棺材上面壓了幾個小鬼。」

顏海想到自己在裡面呼呼大睡，棺材蓋上也呼呼大睡著幾個小鬼，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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