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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底子深,洗一點算一點,大不了東窗事發了讓郭一臣假死一次,弄個假護照出國抱著錢糟踐。
胡思亂想一陣後我打電話給老謝,問他聽說楊峰歸案的事兒沒有。
老謝在電話那頭一聽就很激動:“知道知道,楊峰逃到鞍山去弄了座小鐵礦,可……可能得值好幾千萬。”老謝一提到錢連話都說不圓了,“我們這邊再湊湊,弄……弄個一億多出來,說不定能,能和解。”
我眼睛一亮,說:“是啊,這事兒好,老謝你熬一下,說不定過了這陣兒就沒事了。”
“我也這麼想呢,嘿嘿。”老謝在電話裡傻樂,“我真沒想到,真沒想到楊峰會這麼快就被抓到,真的是天不絕我。”
提到楊峰歸案,我心裡又膈應了一下,心想要不是省上要鏟邱羽山,他楊峰能那麼快就被拎回來麼。不過這對於老謝來說的確是好事,老謝是整件事兒裡最無辜的人,他能脫困我真的挺高興。
時間又稀稀拉拉地過了快一個月,我的生活看上去竟挺平靜,我都覺得自己快變成良民了。那陣兒我們學手術學基礎和區域性解剖,肖雁平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勁兒誇我沉著冷靜持刀漂亮,我心說沉著冷靜那是環境造就的,持刀姿勢也是跟白椴學的,我這人本身其實沒啥閃光點,肖老師您白激動了。但是肖雁平每次看我拿手術刀分離組織時都跟欣賞行為藝術似地一個勁兒誇,弄得我倒不好意思。有一次肖雁平說小夏你畢了業留校吧留校吧,跟著我當普外的研究生行不,我給你一等獎學金。
我說不了,就算我要讀研也是讀麻醉,不會跟著你站手術檯。
肖雁平氣得直跳腳,說為什麼為什麼?你看看你那持弓式,多漂亮啊;那握力,哎哎,你握力得有六十公斤以上吧?我看見你那天單手用咬骨鉗咬斷肋骨了!還有那天上課你偷偷轉止血鉗玩兒呢,嗯?別裝傻!你看你那雙手打結,要速度有速度要牢靠有牢靠要輕柔有輕柔;嗯,還有銳性分離,彎針縫合……肖雁平眼睛快放光了:你說,你不去拿手術刀去幹嘛啊,這不暴殄天物麼。
我白他一眼,沒說話。
他不屈不饒地追上來說你幹嗎要去讀麻醉啊,你這性格不適合當麻醉師,當外科醫生挺好的真的。
我挺幽怨地看他一眼,心想是啊,我為什麼想去讀麻醉啊,不就是為了某些個人麼。
肖雁平看我那樣以為我回心轉意了,樂顛顛地說你仔細考慮一下,我副教授資格馬上就下來了,等到你畢業我正好能帶研究生,你就是我首席大弟子。
我忍不住又白他一眼。
就這麼定了啊不許改了啊,肖雁平在我後面一蹦一跳的:到時候你要是跟了別人我就跟你急!
我的良民日子在春末夏初的時候宣告結束,那天邢戈宇口吻嚴肅地打電話給我,說後天宣判,成敗在此一舉,你是不是也該來旁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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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審開庭的時候我就沒去,倒不是我不想,而是這案子沒公開審理,因為涉及個人隱私。我問邢戈宇這案子哪兒隱私了,他指了指手上的STR圖譜,說這就是隱私。
我挑了半天眉毛,沒說話。
有時候我真希望自己沒去做那個常染色體鑑定。
邢戈宇叫我去聽宣判的時候我愣了一下,說我要上課呢,沒空,這種事情就該你們這些當律師的去做,誰叫當事人是你們的衣食父母呢。
他說你這人真怪哈,花了那麼多錢去撈人,關鍵時候倒低調了。
我說那是我相信你的實力,再說誰告訴你是我出的錢了?你後天在庭上幫我跟他知會一聲,說你的律師費都是我給墊的,叫他趕緊的給我打過來,七倍銀行同期利,少一分錢我揍他。
邢戈宇說私人借貸最高利率就是四倍,你那純粹屬於私放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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