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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腦海中,發現他的每一個表情都那麼栩栩如生。我有些懵了,那天晚上我終於發現一個事實:原來我是喜歡白椴的,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地就喜歡上,到現在已經再也拔不掉了。
得到這個答案後,我心滿意足地睡去了。至於以後的事,考慮太多並不是我的風格。
那天之後的地球照樣自轉,太陽照樣升起。白椴還是那個白椴,上課時斯斯文文,下課沒事抽抽菸喝喝酒,快意一下人生。而對於白椴那天晚上那個堪稱驚世駭俗的同性戀宣言,我們之間很有默契的再也沒有提過。面對這樣禁忌的感情我選擇了沉默;我想白椴假裝失憶,我假裝風聲太大我聽不清,就這麼含混著抹過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我在整個大一都沒有鍾垣的課,這一點讓我很滿意。大一時我跟鍾垣見面的很少,基本上只有我去附院找白椴的時候才偶爾見著他兩次。那一年白椴唸到大五,本來是跟同學一起各奔前程的一年,但他居然真的留校了,在鍾垣身邊當了個小助教,還時不時在我們解剖實驗課上露個臉發個手術刀止血鉗什麼的。鍾垣在附院遇見我跟白椴在一起幾次後,就想方設法地透過白椴做文章,時不時地讓白椴給我捎點東西。剛入冬那陣鍾垣讓白椴給我扛了一床羽絨被,我起初以為是白椴給我買的,顛兒顛兒地拿回寢室去鋪上。白椴看了不忍心,跟我說了實話,說鍾垣這麼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至少說聲謝謝吧?我說白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當時白椴臉上的表情挺寂寞。
大一那年春節前我的生活裡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謝錦和的新協和廣場正式破土動工,我作為最年輕也是持股最少的小股東,奠基儀式那天還跑去施工現場鏟了兩鏟子土;我把當天在奠基儀式上照的相拿回去給白椴看,他說我戴個安全帽往謝錦和那幫中年企業家旁邊一站,活像個農民工。第二件大事,也許在當時算不上什麼,但卻對我以後的生活起著微妙的影響——張源被調進了雲南邊防武警部隊。
張源春節後才到臨滄的部隊上去報到,所以這一年的春節他很難得地回了鳧州,跟家裡人一起過。我把這事兒告訴了郭一臣,那小子一聽挺高興地就回來了,說今年這年頭挺好啊,難得我們哥幾個還能聚得這麼齊,怎麼說也得來個一醉方休。我能理解郭一臣這種心情,自從出了喬真的事後我們三個就沒在一起好好聚過。當年那場惡鬥的罪魁禍首喬真現在已經跟我斷了聯絡,郭一臣入獄那年他和張源、喬真模糊不清的三角關係也已經飄渺如過眼雲煙,也該是我們三個人坐下來好好聚一聚的時候了。
約時間那天我問郭一臣,說我能帶個人來麼?
郭一臣在電話裡笑得曖昧無比,說怎麼地,你還想帶家屬啊?
我說不是,那人你們都認識,我就怕帶來了你們心裡彆扭。
郭一臣問誰啊?
我說是白椴。
郭一臣愣了下,說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他啊。
我說我這不是怕你們心裡不舒服麼。
郭一臣說我心裡有什麼不舒服的,當年那事兒我就是不待見劉肇青,至於白椴,除了他小時候跟我們筒子樓那點破事我還真沒什麼不待見他的;別說,你現在能跟他關係這麼好我還挺欣慰。
我笑著開他玩笑,說不是吧,你什麼時候這麼大人大量了,別到時候我把人帶來了你們跟他打起來啊。
郭一臣笑著說,說什麼呢,最多咱們拉好張源吧,他小時候搶白椴變形金剛被人家舉著軍刀帽子追,說不定到現在心裡還記恨呢。
我樂呵呵地掛了電話,心裡美得冒泡,那種心情就像心裡七上八下地牽了女朋友回家後得到家裡人承認一樣,別提有多踏實了。
到了聚會那天,倒是白椴自己開始緊張,圍巾理了又理,就跟要去相親似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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