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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聰明,你幫我讀。」
「我聰明個屁。」陸嶽池在白歌后頸上捏了捏,說道:「以後當老闆了開豪車回來,我們跟著沾光,苟富貴勿相忘。」
白歌嘿嘿笑了兩聲,說了聲謝謝哥。
幾個人一看陸嶽池都沒能把白歌留下來,只好上前去幫著收拾東西,陸嶽池又說道:「聽說南邊是鑽骨頭的冷,你多帶點衣服去,別生病了惹王姨心疼,到時候我們肯定不幫你攔著。嗯,什麼時候的車?」
「後天清早五點。」白歌看了看陸嶽池,又看了看在門口站著的那個隱約的影子,縮了縮,說道:「這次冬天裡最後一場雪了,春天得來了,之後就不冷了。」
外頭天已經有些發黑,化了的冰柱子從窗沿上往下滴水,啪嗒啪嗒打著反光的玻璃窗,開始融冰。
白歌走了,扛著包袱趕在了最後一波打工潮跟著那群外出打工的人上了同一輛班車去了外頭。陸嶽池生怕自己睡著了就趕不上車了,一晚上沒睡,才四點多就穿好了衣服往外頭去送人,一到地方才看到了幾個臉熟的。
小男生們一開始還沒這樣,結果遇到了個掏心掏肺的老大越發得重情重義起來,一群人眼看著班車屁股後面冒著黑氣緩緩滾著車軲轆慢悠悠轉了彎搖著屁股慢慢走過了街角,追著跑了一程跟電影裡的人似的。
秦西不是一個能留住人的地方,春天還沒到又走了幾個人,跟著爸媽走的,有的要跟著爸媽去大地方,有的要轉學說秦西的教育不行狐朋狗友多了,原本添上陸嶽池自己還有十一個人的小團體突然變得只有五六個。
每一個人走,陸嶽池都去送了一趟,然後就跟白歌說的一樣,春天來了。
陸嶽池本來以為言野也會隨著那些人的離去而跟著走了,結果每天早上一起來還是能看見他在廚房裡頭忙活的身影,有時候也會有點恍惚把他認錯成其他人,妄想他是其他人。
不過言野還是言野,那個小派出所的小片警,最經常做的事就是調節家庭糾紛和上屋頂捉貓的那種,不過這也能被他認真對待,就很奇特。
陸嶽池把言野這種性格歸類於軸。
軸裡軸氣,不知變通,幹的事和他這個人的長相一樣都是闆闆正正的的,偶爾看見他在寫工作日記,那樣認真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處理什麼國家機密檔案。
放月假。
陸嶽池專門繞路去了白歌家裡的小超市買了點醬油醋回家,順便拍了兩張照片給白歌發過去,白歌也回應了兩張他在工廠裡的照片,不擺攤了,去工廠裡頭,那兒就愛壯小夥。
陸嶽池特地發語音過去損了白歌兩句然後就提著塑膠袋往家裡走。居民樓一樓的大媽沒事就愛種些花花草草,現在一暖和了全從黑色的壤裡頭鑽出來了苗,二樓,不高,正好可以看到兩根伸上來的桃花枝,有的才冒芽有的已經開了點顏色出來。
陸嶽池一聲不哼去廚房把用完了的空瓶子換下來,用塑膠袋包住用記號筆在上面寫了「是玻璃易碎」這五個大字,然後就去小客廳裡坐著。
前段時間言野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個小液晶電視,還有模有樣裝了無線網說是怕自己無聊沒事幹了可以看看電視。陸嶽池嘴上硬嫌棄言野多此一舉,放假的時候一個人在屋裡還是把電視開啟。
不管看不看,開了電視就覺得熱鬧一點,有人氣兒。
陸嶽池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電視裡的海綿寶寶跟松鼠珊迪一起比拼空手道,珊迪一掌劈下去,電視裡的木板碎了,現實中的門也響了,咚咚咚的聲音顯得門外頭那個人特別有生氣。
「來了。」陸嶽池應了一聲,外頭的敲門聲終於停了下來。
陸嶽池一開門就看到了一個雙頰笑到突起且頰上映著兩團若有若無高原紅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