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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狗咬了,去醫院包紮。」
「那你這……過年不打表,直接收二十啊。」司機看著陸嶽池一頭黃毛不太好惹的樣子,說話有點沒底氣。
「行,二百都行,您開快點,我急。」
在路上聽了言野說話,陸嶽池進去派出所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那個男的,也就是有種直覺,這個男的肯定跟這件事拉不開關係,蓄了力的一拳還沒到位就讓人在中途攔下被言野接住了,就覺得特無力,捶不到人就去捶牆,手給弄得一青一紫血呼呼的。
陸嶽池平常摳門,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省,在醫院門口的水果攤上買了一大兜蘋果橘子就往住院部跑,電梯按了半天沒個響,二話不說就爬樓梯,吭哧吭哧爬了七層到了外科,就看到了倚在樓梯口抽菸的言野。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凍傻了,陸嶽池的第一反應是要跑,結果爬了太久樓梯腿軟了還沒跑兩步就被人捉住了手,手一被人捉住陸嶽池就知道自己鐵定玩完,閉上眼睛等待被宰殺,想到了昨晚上讓他看見了自己流貓尿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往地板縫裡鑽。
「你來這兒幹什麼?」
「來看人。」陸嶽池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紅色印著喜的塑膠袋。
本以為言野會把自己趕走的,誰知道言野只是對著自己招了招手,說道:「你來得還挺巧,剛剛問完。」
「那他怎麼樣?」
「不是致命的地方,正好有血庫給輸了,不過現在還有點虛。」
「那你為什麼抽那麼多煙?」陸嶽池跟在言野後面,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以前老衛愛抽菸,陸嶽池打小就練就了聞味判斷根數的技能。
「死小孩。」言野接過了陸嶽池手中的塑膠袋,捧起那隻昨晚上包紮的手看了看,皺了眉頭,「胳膊肘上的還沒好,手上就又來,你真以為你鐵做的?」
陸嶽池半天嘟囔出來一句,「我從小就這樣。」
「那以後就別這樣了。」
陸嶽池一抬眼就看見言野手已經搭在了門把上,也沒看自己,但是動作頓了頓,總感覺別彆扭扭,說彆扭在哪又說不出來,反而還有點其他的情緒充盈在了那顆從小到大沒什麼長過的心眼裡頭。
陸嶽池一進門就看見了白歌,管子都快把他人埋在裡頭了,乍一看還有點嚇人,不過人醒了大概就沒事了,之後還能配合人警察調查。
陸嶽池心裡其實有千千萬萬個疑惑,沒敢說出口,一雙眼睛停留在了白歌他媽手上那條還沒斷的蘋果皮上,沒一會兒一個光溜溜的蘋果就出現在了盤子裡頭。
說來也是奇怪,陸嶽池記不清楚人臉,自己身邊這群人人家裡幾口人,都叫啥,條件什麼樣一個個比查戶口的還清楚,一過去就叫了聲王姨。
「這是……小陸來啦,坐,快過來坐。」
陸嶽池一下把人定在了椅子上,「姨,您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就來看看歌兒有沒有事,順道帶了些水果來,現在不能吃也沒事,大冬天裡蘋果橘子存的久,到時候帶回家去吃也行,還有,姨您把您微訊號給我一下唄,大家一點心意,您放心,真不多,就一點兒。」
「姨哪能要你們的錢啊?來小陸吃蘋果。」
陸嶽池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歌,悄悄把手裡的錢塞進了他被子裡頭,笑了笑,「我搶你東西吃,沒意見吧?別說話,眨眨眼睛就行,你這樣就跟我之前一樣一樣的,插著這玩意說話特累。」
白歌呼吸器上的一團白霧沒了,眨了眨眼睛。
陸嶽池一邊說話一邊啃完了半個蘋果,白歌沒事之後心情愉悅了不少,打了招呼就要走,白歌他媽不收錢,陸嶽池乾脆打到了白歌帳上去,反正他手裡一有錢就給了家裡,平常不花錢。
才出了門,陸嶽池就覺得言野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