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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慢點慢點。」居意遊起身掏出兩張衛生紙遞去。
誰的錯啊!
齊顯墊著紙緩了好一會兒,不情不願道:「…謝謝。」
「這有什麼,別客氣。」
你該說對不起。
齊顯懷疑居意遊在跟蹤自己。一次是巧合,七次還能不是故意的?
也有可能。就像居意遊曾經誤會自己認識他一樣,說不定真是湊巧了呢?
他琢磨琢磨,乾脆挑明好了。
「最近…見得很頻繁啊。」
「是啊,四天見七次了。」
「嗯…好巧。」
「不巧啊,我就是來找你的。」
?
什麼?
居意遊雙手抱拳往前一拱,嚇得齊顯屁股都往後挪了一半。
他誠摯請求:「我可以上你們的養殖實踐課嗎?」
?
這人有病吧?
齊顯:「…你蹲我三四天就為了上個課?」
居意遊:「可以這麼說吧。」
齊顯:「你直接去看就好,我把定位發給你。」
居意遊:「不行啊,我是想實操,不是圍觀。」
齊顯:「…你喜歡養殖啊…愛好挺獨特。」
居意遊:「主要是聽說你們最近養了好多綿羊。我一直都很想摸摸綿羊,那毛看起來就軟乎乎又紮實。可以嗎可以嗎?」
齊顯:「怎麼不找裴則渡?你跟她比較熟吧…」
居意遊:「找了。她罵我傻逼。」
罵得足夠客觀。
齊顯:「我們衣服工具數量都是固定的,你去了我怎麼辦?」
居意遊:「就是,我想,替你上課。用你的名字。」
還有這種好事?
齊顯儘量保持面上波瀾不驚:「這比較難辦啊。」
居意遊一咬牙:「開個條件?」
「你以後——」
「我以後給你跑腿三天!」
齊顯愣住。不是啊,他是想說「你以後千萬別再遇見我」。為什麼啊。
居意遊以為他不滿意,忍痛又加兩天:「五天!」
齊顯用手一抹臉,道:「算了,給我買瓶水吧。」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臉說出口。
齊顯下午的課被人替了,索性決定把自己關在寢室床簾裡睡個昏天暗地。
結果他回了寢室才發現其他三人都在。也對,植保的,和居意遊一樣沒排專業課。
三人正在打撲克,臉上身上皆被白條貼得滿滿當當。
管程最菜,淹沒在白條裡發出邀請:「齊顯回來啦?打牌不?鬥地主。」
齊顯正要拒絕:「不了,我——」
「你是怕自己墊底兒吧?一看人齊顯就不會,你少帶壞他。」
「就是,欺負人不會打撲克呢!」
齊顯無言,默默爬上自己的上鋪,猶豫了一會兒沒拉簾子。拉上顯得自己不想和他們交流一樣。
他躺下聽外面說笑,一會兒四帶二一會兒三帶一,不時還能冒出個王炸。手氣真不錯,就是打得不怎麼樣。
尤其是管程,牌打得是真爛。齊顯恨不得衝下去搶了牌替他打。
但還是不了。
齊顯融入不了這個氛圍。
倒也沒被孤立,大家人都不錯。只是他晚來了一年,像個插足三人感情的第四者,加上專業不同、課程不重疊,很難有什麼加深友情的機會。
睡前倒是偶爾插上話聊幾句天,但是,再好也好不過他們三個人。
每晚回寢室跟住青旅一樣,還是個遇上三人團的青旅。
就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