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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麼回事!」
居依柳扶著許赴乙站好,逕自走去開啟家門:「沒怎麼啊,就是想送客了。爸媽,以後見。」
兩位長輩更怒不可遏,隔空罵起來:「要不是你,今天也不會變成這樣,你這——」
許赴乙不知道他們會罵出多難聽的詞,反正絕對不會是她想聽的,於是搶在這個詞出現前來了個絕殺——
「我是你兒子畢論老師的外甥女。畢業論文。罵我,快罵我,求求你們。」
罵聲戛然而止。
但凡他們再多瞭解一點,就會知道畢業論文的指導老師和學生是合作關係,至少在本科階段,畢業與否和指導老師關係不大。可惜他們不瞭解。
但凡他們像和居意遊講話時那樣硬氣,真的能做到親自去找校長談,也不會被這句話掣肘。可惜他們只會說些脫離實際的話、不會做些符合實際的事。
「意遊,她說的是真的嗎?」
「嗯,真的。」
他們迅速站起身,拎上包,抬腳往門口走,笑得僵硬:「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許赴乙:「別,咱們可不是一家人。」
既然倆長輩肯做做樣子離開這裡,大家也不能不給臺階。
於是一堆人擠在門口,和他們玩起了扮熟的客套遊戲。
「哎這孩子,長真高。」
輪到齊顯時,他實在不太適應,邊道謝邊緩步後退。沒成想手裡的炫彩塑膠袋隨著他的後退暴露在眾人視野中。
裴則渡以為這東西早被扔垃圾桶裡了,問:「你怎麼還拿著它?」
這在兩位長輩聽來就是其他意思了。在齊顯手裡、又不該齊顯拿、齊顯是來做客的,結果顯而易見,這是送來的禮物。
他們笑容滿面地伸手試圖接過,嚇得齊顯後撤一大步。
他把塑膠袋往身後一掩:「…這是我的。」
剛剛活躍起來的氛圍再次僵住。裴則渡怕節外生枝,這兩位就又要多待一會兒,替他解釋道:「他的意思是,他不想給你們。」
嗯,不如不解釋。
裴則渡不理解齊顯怎麼就對一包垃圾,她哪知道齊顯下意識把袋子看作是自己寢室的那個了——那個真裝了黃瓜的。
等齊顯反應過來,他立刻在長輩收回手前把袋子掛了上去,鎮定自若地看著他們樂呵呵地提著「禮物」出門。
裴則渡嘆為觀止,你小子現在這麼有出息。
齊顯的想法非常簡單,反正也見不到第二次,掛點更離譜的他都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只是不知道他們開啟袋子時會作何反應,表情有多精彩。
然而送走兩位,餘下的幾人久久無話可說。
最活躍的居意遊都一言不發,何況其他人。
乾脆一拍兩散說個再見各回各校。
上車後的居意遊異常沉默,或者說,從見到自己父母的那刻開始,他的聲帶就像卡碟了、艱澀得崩不出聲音。
換成其他人倒也正常,可這是居意遊,一個上課都積極舉手尋找說話機會的人。
居意遊不說話,四周安靜下來,開始會讓人覺得熨貼安寧,久了就變得詭異。
這車上剩餘三人,齊顯和裴則渡不愛說話,許赴乙因為剛和居意遊父母大吵一架不好意思說話。
所以也就沒人問居意遊一句:「你為什麼不願意說話?」
居意遊不是不願意說話,相反,他迫切地想說話。
在看到自己爸媽的時候想大喊誰讓你們來的快回去,聽到爸媽的話想哭叫著問你們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尤其是在許赴乙有理有據地把他們既不觸及法律也不觸及道德的罪行一一擺出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