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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出現了一批戰爭狂熱分子,見著哪個國家不順眼第一句話就是:給我打!當然並且幸好地球不是繞著他們轉的。
偶爾七點半過後老師沒來,我們就能多看會兒電視。但遍地開花的綜藝節目只會加劇我們心裡的不平衡。因為那些所謂的明星們正在回答“一年有幾個星期”之類的問題,而我們卻在研究能量守恆和怎樣在正方體上切出一個六邊形來。
圍城擁有很多耀眼的光環,比如“全省重點中學”,“全省校風示範學校”,“青少年科學創新重點學校”等等,我只知道校門口掛著十多個長短不一的牌子。其中最有分量的還是“S大學數學實驗基地”的牌子。我記得在舉行掛牌儀式時,我們坐在操場上,對著主席臺上S大學的校長和成千上萬個副校長死命地鼓掌。我也很拼命地拍手,但我純粹是因為覺得當時的氣氛很搞笑很離譜所以勞我雙手大駕。牌子掛出來以後二中依然是二中,沒有任何改變。對我而言它的重要性還比不上食堂門口掛出的“今日供應雞腿”的牌子。
圍城裡多霧,很多時候都是城外陽光普照城內煙雨濛濛。學了一年的地理知識告訴我們地面狀況間接影響著區域性地區的天氣,很可能是因為二中有個很大的湖和城外有條小得我都不好意思稱它為江的沱江。也很有可能是開水房的老伯們工作效率太高引起水蒸氣外洩——事實上二中的開水永遠是供不應求的。再有可能就是二中的綠化太好了,植物強烈的蒸騰作用讓我們月朦朧鳥朦朧。
提到二中的那個湖,我想起它是未名湖。但請不要以為它與北方那座高三學生心目中的天堂有什麼關係,它是真正的未名——沒有名字。但這也沒什麼不好,因為如果它有了名字就一定會是“奮鬥湖”,“努力湖”,或者是真正的“為民湖”。那對我的耳朵沒什麼好處。
煙雨濛濛的好處是可以讓我們把女生看得不太清楚,因為如果說女生是校內的美麗風景的話,那麼二中的旅遊資源是十分有限的。我們都崇尚“朦朧美”,“距離美”。痞子蔡有一個精彩的理論:女人的美麗同她的壽命成反比。借用他的話:紅顏美人多薄命,二中女生萬萬歲。男生戲稱女生樓為“壽星村”。二中有幾句流傳已久的打油詩:二中女生一回眸,嚇死對面一頭牛;二中女生再回眸,二中男生齊跳樓;二中女生三回眸,哈雷彗星撞地球。雖說這幾句話很刻薄,但“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經受得了時間考驗的東西就有其可取之處。當然,在女生眼裡我們也不怎麼的,個個都和活了八百歲的彭祖有一拼。
圍城裡的生活是平靜的。算了,做人不要太虛偽,我直說了吧,圍城裡的生活是沉悶的,某某老師戴頂假髮就會成為一級新聞。並且二中裡訊息的傳播速度足以推翻愛因斯坦的光速不可超越學說,且中途變異之快,類似於遭到強烈核汙染的生物。舉個例子,A君無意中說的一件芝麻屁事在經過一個上午之後再由C君傳回A君的耳朵時已變得面目全非,以致於A君難以置信地問:真的嗎真的嗎?然後C君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訊息來源絕對可靠。再舉個我親身經歷的例子,某天小D告訴我下午不上課,而當我順藤摸瓜尋根究底之後才發
現訊息的來源竟然是我,而我只記得自己早上說過下午最後一節課提前十分鐘結束以便進行大掃除。
圍城記事(2)
也許是某個偉人也許是我說過,鬱悶的環境出文人,沉悶的環境出哲人。我們開始變得很哲學,沒事兒愛跑到宿舍樓頂上朝天疾呼問一些“我是誰?我從哪裡來”?之類的深奧問題。然後就會聽到對面的女生樓扔過來一句:“誰家的瘋狗給我牽回去!”
對面女生歷來就很囂張。她們住小洋房而我們住紅磚樓,她們的衣櫃比我們的大兩倍,她們有張很大的寫字檯而我們什麼也沒有。小資產階級得很!事實再一次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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