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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住嘴，彷彿這話題觸及了什麼似的，見她一臉的不願提及，他不禁更想知道，&ldo;因為什麼？&rdo;

&ldo;逝者已矣，既然旃檀公德佛已經忘記前塵，觀音大士也不再，何必再提？&rdo;

那面容確實平凡，但笑容倒是刺眼得很。

那薄薄的細唇之上彎出的，是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彷彿心事重重，疑霧團團。

&ldo;你，是觀音大士身邊的人？&rdo;

七七愣了愣，直直看他。

那目光極是清明，彷彿看到了他心底極力隱藏之事。

&ldo;為何旃檀公德佛始終不問觀音大士何在？為何遲遲不來與你相見？&rdo;

他意外地看著她，看著那張問得漫不經心，卻醞釀著什麼的小臉，才想開口，卻見菩提子含笑而來，主動招呼，他不禁愣住。

她似乎也是一愣，連忙低下頭去，彷彿兩人從未交談，態度生疏得叫他生疑。

菩提子寒暄一陣，遠走。

可她的小小脖子，始終不曾抬起。

憶起菩提子離開前那深深的一瞥，又看著緊緊跟隨在身邊腦袋壓得老低的她，他突然輕輕開口：&ldo;觀音大士身邊之人，你是嗎？&rdo;

她沒有回答，只是搖頭。

&ldo;你可知道，觀音大士上哪了？&rdo;

她一震，看著他，發現他正仰望，不知道在看什麼。

&ldo;這個問題，你知道我曾經問過多少次了嗎？&rdo;微微失笑，不知為何對陌生的她說起了一直壓抑下來的心事，&ldo;其實，也並非一定要見到她不可，只是，實在想問，為何她口中所推算的九九八十一劫，只經歷了八十劫我就完成了西天取經的大業？&rdo;

低頭，發現她臉色慘白，他意外地愣了愣，卻不再說什麼，轉身回去。

身後，她本來一直默默跟著。

只是，待回到宅院裡，卻發現她不見了蹤影。

驀然想起她那慘白不自然的臉色，心裡莫名記掛著，於是，他轉身走出去，卻意外地發現她佇立在觀音大士宅院之前。

低頭，失神。

那茫然的小臉，到底在為什麼擔心綢繆？

可又與他何干？

納悶地轉身回去，在無人的屋裡輕輕撫摸著經書之類的凹凸之感，嗅著那混著紙香之氣的甜香，他伏在案上，悠悠地，合起了雙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微響著。

知道是那名自稱七七的小仙女，他並不急著張開眼睛，然……

手背突然被冰涼的指尖觸碰了一下，他的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皺，忍著，不料她卻一再地放肆，竟然順著他的指尖，一直摸到了他指頭輕輕掂著的經書。

經書被抽，他按捺著搶回來的衝動，只想知道她想做什麼。

&ldo;人非糙非情非物亦非，留來何用？&rdo;

什麼？

心裡一驚，他張開眼，卻來不及阻止她的手把他一直珍藏經書之中的白蓮書籤一捏……

本就乾脆的白蓮，霎時龜裂、破碎在那雙小手裡頭。

他瞪大了眼，分不清是何情感地瞪著眼前自稱七七的小仙女。

而那小仙女，冷著小臉，把盛載了白蓮書籤碎片的手心捧起，往他一吹。

視線裡，紛揚了帶著幽香的碎末。

聖僧多保重，如有危難，可讓悟空來尋我。

彷彿，心底裡最珍貴的東西，那抹殘留的惋惜表情，也隨著這些紛揚的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