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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輕靠在大壯的身上，蹭了蹭他的身體道：「別走, 陪著我！」

大壯的睫毛輕顫著，眼底沉下一片暗影。

他再次坐下來, 抱著李春妮，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李春妮特別受用，撒嬌般在大壯的懷裡拱了拱, 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睡覺。

她想好好睡一覺，如果天亮還沒有好轉, 她會找點草藥來吃。

大壯一直用手感受李春妮的體溫, 在她睡著以後也不曾停下。

後半夜的時候，李春妮還在發燒。大壯終於等不下去了，他把李春妮抱到床上去，然後用厚實的獸皮蓋住她。他轉身往火堆了添了柴, 往陶罐裡灌點水, 這才出去。

外面很黑，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大壯蹙了蹙眉，點著桐油火把走進山林。

……

李春妮夢魘了, 她昏昏沉沉睜開眼，看著滿山洞都是古里古怪的人。

他們或在說話，或在幹活, 動作不一。但讓她覺得害怕的是，她看見那些人都在石壁上，而不是在地面上。

李春妮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

山洞裡的火光照著石壁，暗影綽綽，但卻沒有她看見的那些人，也沒有任何聲音。

火苗滋滋地燃燒著，但抵擋不住從洞口灌入的寒風，李春妮打了個寒顫。

「大壯！」

「大壯！」

李春妮一邊下床一邊喊道，山洞裡有小小的迴音，但是大壯沒在。

她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四點。

李春妮以為大壯方便去了，還走到山洞邊上看了看。

結果外面淅淅瀝瀝地在下雨，雨滴聲從樹葉上落下，滴答滴答的，聽得李春妮一陣心煩意亂。

她目光所及，山林中一片靜謐。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大壯還是不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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