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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些休息吧,出了這樣的事,指不定袁珏龍明日就會叫更多人來再探。”金折桂等戚瓏雪、阿二回來,便督促眾人早些歇息。
如今有人搓繩子,於是眾人就各自施展武藝,把繩子編成大網在營地上方固定住,然後用蒲草樹葉一層層蓋在網上做屋頂,最後又在網下樹木間架上模樣各異的繩子編成的吊床。
此時聽金折桂發話,眾人便各自回床上去睡。
“……明天姓袁的沒來,我就抓兩隻野雞來養。”
“兔子也抓兩隻。”
“嗯。”
金折桂迷迷糊糊聽著人輕聲商議畜養野雞野兔,沒分辨出到底是誰在說,臉蹭了蹭身下當褥子的紅狐狸皮,便沉沉睡去。
巳時,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馬鳴聲中,金折桂揉著眼睛醒來,瞥見一張狼皮掛在她吊床的對面,篝火已經熄滅,四個泥胚子灶臺上,兩個罐子裡飄出藥味,剩下兩個則在上面吊著烤肉。
金折桂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從戚瓏雪手上接過水漱口,然後草草地擦臉,望見其他人有還在睡的,也有不知從那邊回來的,便下床去看躺在一層兔子皮上的梁松,細聽梁鬆氣息勻稱綿長許多,又看他經過範康的“精心照料”,傷口越發血淋淋,便用溼布向他嘴唇上滴水,看他眼皮子動了動,待以為他醒了,卻又失望地發現他眼珠子又不動了。
“……梁大哥……我……”
金折桂、戚瓏雪趕緊向那女人看去,只見她微微搖頭皺眉,囈語半日,也只是喊梁松名字。
金折桂再轉過頭來,對上樑松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睛,不禁嚇了一跳,“梁大、梁松,你醒了?”
梁松眨了下眼睛,盯著金折桂許久,才看清楚她的臉,“花……小前輩,月娘呢?”略頓了頓,才又問:“公子呢?”
金折桂忙扶起他叫戚瓏雪給他喂水,“曾公子此時在樂水,你放心,玉破八拿下樂水了,他們現在沒事。”
“……這是樂水?”梁松疑惑地仰頭看向那遮天蔽日的樹枝,眼睛眨了眨,疑惑地看向周圍綁在樹與樹之間的網。
“這不是樂水,我們現在在樂水、瓜州之間。”金折桂道。
“那月娘呢?”梁松被水嗆住。
“對不起,對不起。”戚瓏雪滿懷愧疚地端著碗,想到梁松此時這般急切地找那女人,等看見那女人被她縫成了個醜八怪,不知會不會厭棄那女人。
金折桂拍著梁松後背,又碰觸到他傷口上,便趕緊指著一邊說:“你瞧,她好端端躺在那邊呢。”見從自己這角落看,只能看見那原本叫聘婷,此時叫月娘的女人完好的那邊臉。
梁松看了那女人的側影一眼,便閉上眼睛。
“梁大俠,你受苦了。那……月娘為什麼跟你走?”戚瓏雪好奇地問。
梁松一頭霧水地看向戚瓏雪。
“梁大哥,這是阿五,閨名瓏雪。”金折桂又大致地將營地裡有什麼人說了一說,梁松精神不大好,聽了一遍,知道安全了,沒力氣回答戚瓏雪的話,就又昏睡過去。
眾人一邊準備著應對袁珏龍的人,一邊忙裡偷閒,抓了野雞、兔子用繩子拴著養。又有人採到野生蘭花,便獻殷勤地送給戚瓏雪。
金折桂破天荒地收到一捧很像滿天星的野花,奈何她起床起得遲,沒瞧見是誰送的。
安逸地過了兩日,梁松一直躺著,那叫月娘的女人卻能起身了。
戚瓏雪忐忑地看那女人坐起身來,猶猶豫豫地遞上一碗水。
月娘先喝了一碗,看戚瓏雪又遞上一碗,便疑惑地看她,隨後低頭看見碗中的倒影,影子上,一道如蜈蚣一樣的傷痕爬在她臉上,領會到戚瓏雪的意思,就笑道:“阿五姑娘放心,我沒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