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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了口,才問:“準備什麼?”
“……”
書棋很想給出一點建設性意見,但他本身也是個半大少年,人事那是半點不通的,面紅耳赤地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南枝一瞥他的反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對方羞於啟齒,他也當做聽不懂。
在當下,他更關心的另有旁事。
他拿帕子擦淨了手,問:“你這麼畏懼太子,他的脾氣很不好麼?”
他自以為是隨口一言,書棋卻霎時變了臉色,幾乎要撲上來捂他的嘴,惶惶然道:“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說!”
謝南枝蹙了蹙眉,避開了他的動作,以為這小內侍只是單純畏懼太子的權勢,於是淡道:“你不用驚慌,這裡沒有其他人聽著。”
其實下午的時候是有的,不過到了晚間時分,那些監視的耳目不知為何,都悄然不見了。他雖然有所感覺,也只當做不知。
當然,出於一些善意的考慮,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書棋。
書棋還是有點不安,警惕地往窗外張望了一番,見無人路過,才稍微鬆了口氣。
看謝南枝坐在原位,等著他的答覆,書棋躊躇了好一番,又把窗門關緊實了,小聲道:“您可千萬別被外頭的傳聞誤導了,殿下不是脾氣不好,他只是……只是時常頭風發作,疼痛難忍,才會看上去殘酷暴躁的。”
謝南枝面色如常地“嗯”了一聲,看不出對此事有什麼想法。
過了片刻,又說:“我不是上京人,對太子也只是聽過而已。現在到了這裡,心中十分忐忑,你還知道什麼有關太子的事,可否與我講講。”
話是這麼說,但他本人神情冷靜,坐在這裡跟坐在自家院子差不多,看著完全不像是“心中忐忑”的樣子。
書棋在心中犯嘀咕,可對著這樣一張豔麗到過分的臉,哽了好一會兒,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只能寬慰自己,公子可能是不善表達,其實內心是很嚮往殿下的寵愛的。
於是他問:“公子是想了解哪方面的事呢?”
謝南枝想了想:“那就從頭開始吧,太子是皇帝的嫡長子麼。”
這個上京人人都知道。
“是。”書棋沒有考慮,就很快回答了,“皇后娘娘出身望族孟氏,殿下是她唯一的孩子。除卻皇后以外,孟氏還有一位功名顯赫的將軍,如今正鎮守北境,是殿下的親舅父。”
“哦?”謝南枝起了點興致,“那除了太子,皇帝還有其他成年的兒子嗎?”
書棋點了點頭:“還有幾位王爺。魏王是榮貴妃的兒子,因為母親得寵,又佔了個長子的名頭,很受陛下的喜愛,只是不學無術,經常在外頭做些欺男霸女的惡事。”
“燕王是宮裡一個不受寵的嬪妃生的,好像是打孃胎裡帶出了點毛病,這些年一直身體不好,在府裡安心養病,很少出來露面。”
“剩下的就都是未成年的小皇子了,如今還未出宮立府呢。”
謝南枝聽得很認真:“這麼說來,太子應當是這些人當中,皇帝最器重的一個了。”
說起這個,書棋頓時與有榮焉:“那是自然。殿下出生不久就被冊立為了太子,五歲能詩,七歲能射,十七歲入朝時,連最古板的老臣都要贊殿下一句蓄不世之材。”
“朝中的大人們都說,倘若殿下再早生幾年,估計那楚水南岸的越國早就改了姓道了,哪兒還會有那越帝和端王的事兒!”
起了話頭後,他很有些滔滔不絕的意思。
謝南枝開始還客觀地聽進了一兩句,到後來越聽越離譜,只好無奈地打斷:“好,我知道了。”
“你剛才說他的頭風症,又是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