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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轉個彎,即便是叫飛馬,那也不一定證明什麼。也許燕王這時候就是給這匹愛馬取名叫飛馬,所以後來就一直沿用這個名字用以紀念呢?
十幾年了,她是真想不起來所有的細枝末節了。
清沅暫且按捺住,不能在安平公主面前失態,更不能再回頭問一遍燕王的馬。
眾人陪公主品了茶,商量了騎馬的事情,又玩了一會兒才散。
回到倚梅館沒一會兒,玉苓來找清沅了。
清沅正在練字,她心裡亂,連線寫壞了幾個字。心裡一亂,就忍不住在紙上寫,馬馬馬馬馬馬馬,一張紙上全是馬。
一見玉苓進來,她立刻把那張紙撕了,笑道:&ldo;快坐,我這裡有些亂,還沒來得及收拾。&rdo;
玉苓抿嘴笑了,道:&ldo;姐姐書房裡哪裡亂了,手邊到處都是書,是最風雅了。&rdo;
清沅就與她坐下說話。小宮女端了茶和果子來,不過她們剛剛從公主那邊品了茶過來。兩人都沒有喝茶,玉苓就問清沅有沒有收到家中的信。
清沅道:&ldo;我聽說宮外的信件是要等得久一些。&rdo;
宮中上上下下有兩三千口人,人多信多,她們的信其實比起宮女之類的,已經快得多了。宮女的信收不到或者等個一年半載都是有的,甚至有人入了宮就與家人沒了聯絡。
玉苓臉上悵然。算算日子,她的父母這兩天就要從借住的西顧搬出來了。清沅想,玉苓應該是想早點知道家中的情形。
清沅也很想知道自己父母和幾個弟弟妹妹如何了,大弟拜了李修致為師之後,是否令李修致青眼相加,願意用心栽培?她等著家中的信。
女子在宮中,與外面聯絡實在是不便,她還必須萬事小心。
玉苓問過了家書的事情,這才端起茶,也不喝,只是輕輕撫著茶盞,道:&ldo;沅姐姐,我之前都是在霖州住得多,你也知道,霖州多山多丘陵,不方便騎馬,我在家時候都是坐轎子多……&rdo;
她說到這裡,清沅已經想起來了,玉苓這時候對騎馬還生疏。
玉苓又接著道:&ldo;我們從霖州走時又匆忙,我騎裝也沒有帶。&rdo;
她話說到這裡,清沅還有什麼不明白,喚了雲茉,要她取一套騎裝送玉苓屋裡去。
清沅微笑道:&ldo;你與我身量差不多,我這套衣服是去年做的,我穿有些小了,你穿應當正好。&rdo;
玉苓道了謝,又坐了一會兒才去了。
清沅只是坐在原處,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雲茉去給玉苓送衣服去了,小宮女雲煙看她這樣子,有些擔心,輕聲問道:&ldo;姑娘還要寫字麼?&rdo;
清沅擺擺手,道:&ldo;你先放著罷,一會兒我自己收拾。&rdo;
雲煙就只收拾了茶盞,退了下去。
清沅仔細回憶,想起來當年確有借騎裝一事。上一世她當然也借給玉苓了,但她那時候沒有想太多。霖州那邊確實與京城習俗風氣大不相同,未婚姑娘並不熱衷出門騎馬。
清沅和棠嫿這幾人,雖然老家在霖州,但因為久居京中,所以行事與霖州本土已經大不相同了。
玉苓一直住在霖州,剛舉家入京不久。清沅當年對她沒有騎裝一事,聽她解釋沒覺得奇怪。
這一世的清沅不一樣,她兩輩子活過來了,上輩子雖然沒有親生孩子,但做了四個庶子庶女的母親。孩子出門,要準備什麼,她很清楚。她的庶女出門遊玩,哪怕只在外住一天,也要帶兩大箱子衣物。
清沅已經不像當年十四歲時候那麼單純了,她看得多了,輕而易舉識破了玉苓。玉苓哪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