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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噼裡啪啦一通，月芸已經氣得臉色泛紅。因為月芸有文采，因此時常與月姝一起寫詩作畫，不時指點。

月霞容貌不出色，父親在東顧幾房當中屬不爭氣的，因此一絲入宮的機會也無。本來定了月姝太子妃，還相安無事。如今月姝一走，月霞突然就看月芸不順眼了。

眾人都聽出來月霞的話中有話，不由都看向月芸。清沅柔聲道：&ldo;我們幾個都是姝兒的姐姐，平日裡只是疼她。何曾對她有過指指點點?又都知道她是顧皇后心愛的，將來是要入宮的，入了宮不容易見著，平時親近些也只是因為這個。&rdo;

她化了月芸的尷尬，但月芸已沒有心情坐下去了，只是起身離開。

大家又略坐了坐，有丫鬟過來請大家去葉老太太那裡吃飯。清沅在葉老太太那裡又遇見月芸，便悄悄安慰她兩句。

月芸道：&ldo;她生怕我入宮頂了月姝的位子。其實你曉得我，是最懶得應酬的。也不稀罕宮裡的那位表哥。&rdo;

清沅見她已經不生氣了，忍不住打趣：&ldo;你又沒見過他，說不定見著了就稀罕了呢?&rdo;

月芸立刻道：&ldo;我要撕你的嘴，你怎麼也作怪了?&rdo;她又仔細瞧了一眼清沅，說：&ldo;你怎麼……&rdo;

清沅說：&ldo;怎麼了?&rdo;

月芸搖搖頭，不再說。她想說也說不清楚，從前大家說起月姝的事，說起宮中的皇后和太子，清沅聽就聽了，從不往心裡去的樣子。剛剛說起太子，清沅眼中卻似乎有些不一樣。

月芸以為自己看錯了，即便沒有看錯，清沅也到了這個年紀，有些綺思也不出奇……

她又提起一件事情：&ldo;我聽母親說，這幾日又有霖州老家的人來京中，我們這邊最近出了這事情，過年都亂了，老太太也沒心思接待。估計少不得要去你們那裡住了。&rdo;

清沅點點頭。雖然剛剛那場小爭吵她已經忘記了‐‐誰能把十幾年前的姐妹小口角都記得，但過了幾日來投奔的親戚，她還記得。

&ldo;是不是有個差不多年紀的妹妹?&rdo;清沅問。她知道，應該是玉苓要來了。

月芸道：&ldo;原來你已經得了訊息了?好像是有一位妹妹，聽說很文雅。唉……我們老太太見了肯定要傷心。&rdo;

清沅又勸她兩句，道：&ldo;你若是在家中不舒心，就來找我，去我那裡住幾日。&rdo;

兩人又說了幾句，清蘭和棠嫿也過來，一起說起了快要來京的那個妹妹。

話說完了，席也吃過了。西顧一眾人乘車回去了。

在馬車上，柳氏就問清沅：&ldo;聽說桂華閣你們小姊妹拌嘴了?&rdo;

清沅笑道：&ldo;您都知道了?&rdo;

柳氏道：&ldo;丫鬟婆子都在，還不都告訴老太太了。&rdo;

清沅道：&ldo;那也不算拌嘴。就是月霞說了幾句賭氣話。月芸沒理她。&rdo;

柳氏就沒再問，只喃喃道：&ldo;孩子們都大了……心思就多了……&rdo;

她惆悵地看了一眼清沅。清沅只是靠著她，沒有說話。

柳氏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沒把話說出口。她本想問清沅想不想入宮，但問了又有何用?入不入宮，從來不是她說了算的。

旁家還能拿銀子找門路，可顧家自己就是門路，他們拿著銀子也沒處使。東顧西顧，誰不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