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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還唱上了。

袁綺抿唇，有些懷疑李元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邵傑從外頭進來，坐回辦公桌前，抬眼便看見袁綺，她很白，一種細膩瓷實的白，烏亮的發都往後梳，鬆鬆扎著丸子頭，圓潤的額，髮腳參差不齊，碎發細細絨絨的，秀氣裡帶些甜味兒，她忽然抬起頭來，猝不及防間，四目相對，都怔了怔。

邵傑清咳了咳，才問：&ldo;我出差前交待的兩樁案子，跟進到了哪一步?&rdo;

袁綺道：&ldo;探視權強執案子，已經達成協議，申請人探視時，居委會主任會協調人陪同。其中若涉及費用，強執人願意負擔。代孕罔顧人倫屬違法行為，但血脈親情必須承認。&rdo;

邵傑點頭，她繼續道：&ldo;秦姍民間借貸案，強執人也就是她的孃舅阿姨，來做過一趟調解，方方面面瞭解下來，有三個關鍵點，一個他們最後見到秦姍及其姆媽張淑芬是在今年清明節一起到蘇州掃墓，因還錢事體大吵一架後就徹底斷掉聯絡。二個孃舅阿姨借的一百二十萬給的現金，沒有走銀行轉帳，理由是外國銀行卡和國內不通。三個張淑芬是老三屆援疆知青，93年帶著丈夫及雙胞胎回到上海。&rdo;

邵傑打斷她：&ldo;秦姍是雙胞胎?&rdo;袁綺把會談筆錄遞過他，一面道：&ldo;對的，秦姍的妹妹叫秦潔，患有抑鬱症，嚴重到放棄學業，無法工作。她們在幼年隨雙親回到上海，沒多久張淑芬和丈夫離婚，她的丈夫帶著秦姍出國。&rdo;

邵傑看著筆錄問：&ldo;她們為啥離婚?&rdo;袁綺想倒是忘記問了，便猜測道：&ldo;當時上海出國淘金是最熱的時候，她們借住在孃家六十平的小房子裡，和母親兄弟姊妹擠在一起，又無法落戶，沒工作，沒經濟收入，生活可想而知的難過，若是可以出國務工，也是一條路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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