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補刀(第1/2 頁)
澤王和溫瑤玥到達御書房外時,剛好聽見皇上在訓斥太子:“連押運糧草這樣的事,都會出紕漏。出了紕漏還查不出原委,竟妄圖嫁禍給禹王,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接著就是重物砸落的聲音。
溫瑤玥想起上一世,太子大婚當日,命人押送的糧草被劫。
緊接著國舅叛亂,殺了皇上。
“別發呆,先離開避一避。”燕尋安湊在她耳邊,輕聲道。
溫瑤玥耳朵被他的熱氣噴薄得發癢,嫌棄地拍開澤王的臉,澤王才不會讓她得逞,快速躲開,溫瑤玥緊跟而上。
這看似打情罵俏的一幕,落在了隨後到來的溫瑤瑞眼裡,格外扎心。
這還是她兩世來,第一次見到澤王露面。
上一世,溫瑤瑞新婚夜,只看見一個轉身。澤王說既然非要進門不可,他就只能全了禮節來掀開蓋頭,但註定了守寡,他會和皇上請旨讓她另嫁。
她當時懵住了,等醒過神時,澤王早已經回了武安院。
當晚,她在院外哭求了一夜,邊哭邊磕頭,請求澤王讓神醫看診一番,她不想守寡。
她磕得鮮血直流,澤王硬是沒出來見一面。
接著第二天,她高燒不退,渾渾噩噩,額頭磕出的傷,養了半月多,才能下地不暈乎。
當她再去武安院時,那裡已經掛起了白布。
三日後,太子登位,妹妹封后。而她卻被和親東淵,竟真的是再嫁。
那一刻,她恨透了澤王,更是以死結束了她自己。
溫瑤瑞回想過去,手中的帕子,絞成條狀:為什麼娶了妹妹,澤王就好了,還能這麼恩愛。
為什麼,她那般誠心誠意的帶著神醫嫁過去,在新婚夜磕得頭破血流,他卻那樣冷心。
明明她更嫻靜溫婉,更具才名,更受大家待見。而妹妹,走哪裡都是言行無狀的脫兔。
為什麼。
天氣陰沉而燥熱,像極了她內心,已經暗暗萌發的仇恨種子,正在積蓄力量,誓要在黑暗裡,將一切攪得天翻地覆。
溫瑤玥和澤王走進迴廊的拐角,偷偷看見嫡姐也進去了:“此時進去,確實會被皇上的怒意殃及。”
澤王擔心的,倒不是被殃及,而是父皇定會問他關於糧草的意見。
這樣,不管他主動,還是被動參政,必定惹來皇后的刺殺。這事,已經不止一次了。
他現在,只想看著韻兒醒過來,不想參與帝位之爭。
“哎呦,參見澤王,澤王妃,您二位可讓奴才好找。皇上等您二位呢,快些進去吧。”大公公肖琦找了過來。
兩人無奈,只有覲見。
一進入書房跪拜,就聽皇上又在怒斥太子:“你閉嘴,既然你的太子妃要為你求情,你就讓她說,修要再阻止。”
溫瑤瑞泫然欲泣地為太子力爭:“劫走糧草之人,定是知道糧草執行路線,才能無聲無息地劫走糧草。可這批是發給龐大趙家軍,四個月的糧餉。
對方卻能一夜之間處理掉,那麼劫糧草之人,定是和軍隊掛鉤的大官。
因為只有軍隊,才能毫無痕跡地分化掉這大批糧草。所以,查糧草案,不是太子不盡心,而是無法撼動歹人罷了。還請父皇不要將太子發配戍邊。”
溫瑤瑞語畢,房內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那句:‘劫糧草之人,定是和軍隊掛鉤的大官’,就已經直白地說明,歹人是統領皇城三萬禁軍和五萬護城軍的國舅了。
溫瑤玥同情又嘲諷地看向嫡姐,太子只愛他自己,根本不會感激嫡姐。
果然,太子作為國舅的親外甥,此刻汗如雨下。他現在恨透了溫瑤瑞的自作多情和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