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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蔓走上前撿起那封信，信的落款寫著穆盈薇的名字，蘇蔓知道這就是當年的那封信。

&ldo;我沒有騙您吧？&rdo;蘇蔓問。

凌嘉惠哼聲說：&ldo;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她為什麼還要回來？還不是要從我身邊搶走屬於她的一切嗎？&rdo;

&ldo;穆老師並不想搶走什麼，她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所以想在臨去前把這些誤會解釋清楚。&rdo;

凌嘉惠皺起眉頭，問：&ldo;不久於人世？&rdo;

蘇蔓點了點頭說：&ldo;穆老師被診斷為末期腦癌。&rdo;

凌嘉惠不相信的樣子，質疑說：&ldo;怎麼可能？她是想用這種方式博取同情吧？&rdo;

&ldo;是我陪她去的醫院，也是我從醫生口中親耳聽到的真相。&rdo;

凌嘉惠望向蘇蔓問：&ldo;是她派你來的？&rdo;

蘇蔓搖了搖頭說：&ldo;是我自己想來的，對於我來說，穆老師只是一個長輩，而您是我的親人，我並不想您因為陷入不必要的誤會而生悶氣。&rdo;

凌嘉惠冷言說：&ldo;不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就算是你做戲做得再足，我也不會承認你這個兒媳！&rdo;

&ldo;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有誤會，您誤會因為我，所以盛文選了一門不稱您心意的婚事。&rdo;

&ldo;難道不是嗎？&rdo;凌嘉惠反問。

蘇蔓微微笑著，應答說：&ldo;如果隨了您的意，當初盛文選了白小姐，結果又會是什麼呢？&rdo;

&ldo;不要和我提白雨昂！&rdo;

&ldo;所以您也知道，傷害過您的是誰，而我從來都沒有惡意中傷過您，除了向您隱瞞了和盛文的婚事。&rdo;

蘇蔓的話句句有理，凌嘉惠竟也一時無法反駁。頓了頓，凌嘉惠問：&ldo;你今天來就是和我說這些的？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rdo;

&ldo;我今天來是請您去看穆老師的謝幕演出的，她把想對您說的話都編排進舞蹈中了，您不妨去看一看！&rdo;

凌嘉惠果斷地說：&ldo;我不去。&rdo;

蘇蔓蹲下身來，仰望著凌嘉惠說：&ldo;媽，您就不想知道穆老師想對您說些什麼嗎？人之將盡其言也善，彼此都了卻一個遺憾，不好嗎？&rdo;

凌嘉惠望著蘇蔓祈盼的雙眼問：&ldo;真不知道你到底向著誰？&rdo;

蘇蔓微微一笑：&ldo;我向善！&rdo;

凌嘉惠嘆息說：&ldo;這些話建業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告訴我，我就是這樣發脾氣、離家出走，他竟然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rdo;

蘇蔓握住凌嘉惠的手說：&ldo;公公其實現在也是兩難，他對於您是夫妻之情，對於穆老師卻是一份愧疚。您可能不知道穆老師到現在一直都是單身，年過五旬，大病纏身，到最後卻連一個送終的人都沒有。相比起來，您有公公，還有盛文，您是幸福的。&rdo;

☆、134 華幕落下

良久的沉默，凌嘉惠的眼中漸漸泛起了淚痕，她嘆息說：&ldo;都是債，卻也都不用還了。&rdo;

歌劇院的大廳，賓朋滿座，蘇蔓攙扶著凌嘉惠向前排走去。林建業和林盛文已經在中央落座，見蘇蔓把凌嘉惠真的請了過來，父子二人都不禁喜出望外。

林盛文起身相迎說：&ldo;你還真的把媽請來了？&rdo;

凌嘉惠冷言問：&ldo;我不能來嗎？&rdo;

林盛文扶過凌嘉惠到一旁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