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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樹靜,屋裡人寧。這棋局一點點鋪展開,黑白手倒是各不相讓,頗費些心神。
不一會兒,屋外步履匆匆,生生驚起了林中的鳥。在安靜的軒舍外,揚起一股喧囂來。
&ldo;這個時候,該審出結果了吧。&rdo;趙禮捏著個圓潤的黑石棋子,放在一處兒,輕輕道。
本就是憑空捏造的莫須有之罪。那洛陽府尹拿著燒了的牡丹園子大做文章,也無可厚非。不過,用個縱火案就將一個年高德劭的文人首領置於死地,也著實太窩囊了些。
果真是太不講究了。
&ldo;今日堂審,明日就該定罪了。&rdo;餘棄匆匆走進來,一張俊臉上泛著冷峻的霜。
趙禮聽著餘棄焦躁的語氣一愣,抿著嘴,盯著他沉臉走進來,心裡一緊。&ldo;可是出了什麼岔子?&rdo;
&ldo;事情大了。&rdo;餘棄凝重走到趙禮跟前。衣擺一撩,跪下來,沉沉道。&ldo;任家少爺沒截住王昉。他丟了。沒人能救田進之了。&rdo;
&ldo;啪嗒&rdo;一聲,趙禮一個沒拿穩,棋子應聲而落。
趙禮只覺得腦仁猛得一抽,抽得生疼。
&ldo;你再說一遍?&rdo;
第15章 強搶民男
&ldo;去找他。&rdo;趙禮愣了好一會兒,捻起棋子,蜷在手裡深吸口氣道。&ldo;沒了他,咱們救不出來田進之。&rdo;
&ldo;誰知道他去哪兒了?&rdo;餘棄頗有些灰心喪氣。起了身焦躁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ldo;便是我們找到了又有什麼用?那孩子是傻的不曾,還能由著我們來利用?&rdo;
&ldo;去找找吧。&rdo;趙禮沉默著,嘆了口氣喃喃道。&ldo;昨天懸崖上要他命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如此偷偷跑出來,還不知道他和田進之誰先死。這也太危險了。&rdo;
&ldo;他危險?他危險還能有田進之危險?&rdo;餘棄皺著眉,捏緊了拳頭憤憤道。來洛陽處處不順,遇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更加地讓人火大。
&ldo;去吧。&rdo;趙禮不想與他多說話,側躺著,閉上了眼睛。睫毛整齊得像是小刷子一樣,在陽光下微微顫動。&ldo;盡人事,知天命。實在不成,總還有辦法的。&rdo;
不過是田進之從此戴罪之身,再也回不到陽光底下,也徹底失去棋子的效果了。
&ldo;您心裡有點數就好。&rdo;餘棄鐵青著臉,揮著袖子鬱悶而去。留下怔忡無語的趙禮。
田進之不能不救,於別人這不過是個文人,可於他卻是日後的保命符。王執總有破了北戎班師回朝的那天,沒了田進之掣肘,王執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如同此次他被送往洛陽,堂堂一國之君,被人發配一般送往洛陽。不過是怕他留在京城在王執不在的時候趁虛而入罷了。
夕陽晚照,將小小的禪房影子拉得好長,晚風吹拂,遍地都是花香。
趙禮躺了一下午也沒想好該怎麼辦。左不過強龍壓不下地頭蛇,除了強行將田進之劫出來,也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
&ldo;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有負所託。傳信給任家,告訴他們,這一次怕是栽了。&rdo;趙禮嘟囔一句,伸出手指蓋在自己臉上平然地生出些無力感。到底還是不夠強。一窮二白的人,妄想蚍蜉撼大樹,他還是太急了。
&ldo;誰栽了啊。&rdo;有人接了話頭,像是憑空的鬼魅一般忽然道。那悠然自得的聲音永遠跋扈得讓人想上去就是一拳。
趙禮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將頭俯在他床邊和他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