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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萬萬不可啊!”
“是啊,主公,回去不得,回去不得呀!”
劉翦大怒,握著馬鞭,額頭上青筋直暴,“閃開!我兒還在後面!汝等休要阻我!程思城那個老賊,死了兒子,若是讓他抓到劉二,還不將他碎屍萬段?!”
一個老文官,顫悠悠地從寬大袖管中伸出骨瘦如柴的雙手,對著劉翦抱拳作揖,“主公,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會逢凶化吉。俗話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身為堂堂一方諸侯,萬不可為了營救二公子,親自以身犯險。”
劉翦聽他絮絮叨叨,緩慢的廢話彷彿沒完沒了,急得大聲打斷,“那是我兒!我王位的繼承者!我也不救?老不死的,你想要我劉家斷後?!”
那老文官嚇得身子骨瑟如風中殘燭,“主公,您還有三公子,還有其餘的四位公子。就在剛才,您還新認了一位公子,劉家不會斷後,您切不可因小失大啊……小不忍則亂大謀!”
什麼狗屁東西!不就是慌劉翦回頭,你們也要跟著回頭,怕耽誤你們逃跑的時機麼!
劉戎此時已經跑近,遠遠聽到那迂腐的文官,跪在橋上給劉翦出餿主意,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劉翦卻執意道:“我已經死了十個兒子!就連剛才新認的那個,現在也還在後頭!!你是要我一次死兩個兒子才甘心嗎?!”
他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勸,卻仍舊不鬆開拉住他馬韁繩的手。
劉戎剛覺得有希望了,劉翦會派救兵前來斷路,哪怕是看在劉二的面子上,她也覺得十分慶幸了。
就在她暢想得無比美好的時刻,位於懸崖那頭的莊賢,單手輕拉馬韁繩,策馬踱至橋頭固定棧橋所用的繩索處,‘哧溜’一聲,姿態瀟灑地抽出隨身佩戴的長劍。
鋒利的劍身,在陽光的沐浴下,閃耀著冰寒刺骨的光。
劉戎遠遠看見,莊賢漂亮的丹鳳眼僅朝這邊一瞥,二話不說,揮劍便朝栓棧橋的繩索上砍去。
我操你大爺!!
劉戎在內心裡咆哮:馬勒戈壁的,你個死賤人!!!不來救人也就算了,還他媽的落井下石,你有沒有公德心,有沒有素質?!果然是個繡花枕頭!外表光鮮靚麗,內裡全是糟糠!!
莊賢此番動作,不僅趕路的劉二他們震驚不已,就連仍在橋上的西南王劉翦也大吃一驚,“軍師你這是作甚?”
莊賢面不改色地對橋上的劉翦回道:“主公,如今我們的人手已不足以對抗程思城追來的兵。若是叫他們追上,我們全都回不了成都。您還是快些過來,區區要斬斷繩索,阻斷敵人追擊的路線。”
我擦!你個三觀不正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
劉戎在心裡已經罵了莊賢成百上千遍,奈何莊賢依舊不管不顧,一劍劍手起刀鋒落,眼看一根繩索就要給他砍掉一半。
劉戎他們正邊跑邊看得心驚,懸崖對岸的莊賢卻忽覺頸脖上一涼,驀然停止了砍繩的動作,寒氣逼人的鳳眼頃刻往身後一斜,又瞬間笑眯成一條縫,回眸看向舉劍抵住他脖子之人,“三公子,您這又是幹什麼?”
劉三啐了一口唾沫,目光陰沉地看著他道,“你再砍繩子,我就砍你。”說話時,語氣平靜,不掀波瀾。
第十六章 千年之後
想當年,她曾與朋友去雲南旅遊。幾百塊錢的門票,才看一個景點。劉戎心裡覺得老貴了……不過既然大老遠來都來了,不看就回去又覺得有點可惜,於是一咬牙,狠心割肉把錢交了,進去一看,媽呀……人山人海圍著四個洗腳盆大小的泉眼,半天看不出個魚來。
導遊走在隊伍最前面,用大喇叭喊話的聲音,大得好像春運火車站的檢票員。
“大家現在看到的,就是雲南著名的旅遊景點——沸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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