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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曾做出有辱家門之事，娘親若……&rdo;

&ldo;啪&rdo;!

梅香轉身反手一巴掌抽在顧聲臉上!

女人身體不好，平日與人為善，從不見發過這樣的狠，顧聲毫無防備，那全無保留的一耳光把他整個人扇得偏向一側，蒼白尖瘦的臉上生生腫起一個帶著血點的手印。

&ldo;不曾有辱家門?!好一個不辱門庭!當年告誡你的都忘了乾淨了嗎!&rdo;梅香一時氣得渾身都在輕微地哆嗦，玲兒害怕地去抓她的手臂，梅香卻也沒顧上，只一面哆嗦一面抖著手四處找，終於在一處架子上面發現了根雞毛撣子，抬手就抽在顧聲背上，&ldo;我怎麼告訴的你，啊?說啊!你說啊!&rdo;

顧聲咳了兩聲，緩緩跪直了身子，輕聲道：&ldo;……人貴在氣節。&rdo;

雞毛撣子又是&ldo;呼&rdo;地一甩：&ldo;還有呢?!&rdo;

&ldo;人窮志不短……&rdo;顧聲的似乎承受著極大痛苦似的閉了閉眼，顫聲說，&ldo;世代清白，不以苟且……事權貴。&rdo;

梅香的雞毛撣子停在半空中，半天才伴著恨聲落下來：

&ldo;顧聲啊。&rdo;

&ldo;我當你這一聲娘，我就看不得你這麼糟踐自己。&rdo;梅香把那根撣子杵在顧聲肩上，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全部的惋惜痛心恨鐵不成鋼都透過它扎進顧聲心裡，&ldo;眠兒不認我這個娘，我就覺得都是我當年的錯，逼得他打小就學著攀附，逼得他作踐自己。可你不同啊，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呢?我還氣他們一個個的亂嚼舌根，可你……&rdo;

顧聲低垂的眼睫略抬了一下。

他張了張口，出口地卻是：&ldo;顧聲領罰。&rdo;

‐‐他這幾乎是當眾承認了一切。梅香剛剛偏過去的視線猛地盯在了他的臉上，下一秒，梅香幾乎瘋了般甩下手上挽的籃子，就去拎旁邊的條凳，屋裡的婆娘一見她這是要瘋，忙扔下手上的活計衝上去，連拉帶拽地扯住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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