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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這一輩子這才走了多長,哪裡就能知道是命好命壞了,再說,託生在咱們王家的千金小姐,怎會是個命差的,不過,人嗎?總有起伏,哪有一輩子都順遂的,就是咱們家老太君,年輕那時候,也沒少和老太爺著急生氣,這不,現在兒女繞膝,誰不稱羨。”
王氏聽了,心裡略鬆快了些,忽又想起一事,愁了起來:
“你去悄悄尋了京城的底細人,仔細掃聽掃聽翰林府那文哥,如今可怎樣了,雖冰蘭說他不差,畢竟是前些年的事,小孩子性子變的快,若是那紈絝刁鑽不知好歹的,說什麼我也不讓宛若嫁過去受罪,我這婚事就這樣了,我的女兒萬不能再嫁錯了人”
王嬤嬤點頭應了,忽聽外頭小丫頭的聲音傳來:
“大少爺二姑娘過來了”
王氏臉上染上些許精神,剛坐起來,就見宛若和承安進了屋,瞧了瞧對面架子上的自鳴鐘,王氏倒是笑了:
“怎的今日起得這樣早,平日不是春梅喚你,都是起不來的,晚上也沒見你睡不著,真不知你小小的人兒,哪來這麼多覺睡”
承安微微牽起嘴角,宛若湊上來道:
“還不是方先生,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了,出了個題目,讓我和承安作詩,明天交給他瞧,不好的便要打手板”
王氏挑挑眉湊趣:
“我家若若都會作詩了啊?”
宛若撇撇嘴:
“就是因為不會,才想到現在啊,作詩好難的”
王氏撲哧一聲笑了:
“如何難?方先生出的什麼題?”
宛若掃了承安一眼,承安低聲道:
“方先生讓我們以池中荷花為題,不限韻”
王氏搖搖頭:
“不限韻,有甚難?指定你又憊懶起來,是也不是?”
要說宛若聰明,那也不是憑空杜撰出來的,以前王氏只說女兒伶俐,於讀書識字上面卻也沒想到能這樣慧敏,也漸漸令蘇澈注意到了這個女兒,隔三差五也會贊一兩句。
聽春梅說,如今宛如倒不怎麼去學裡了,因這兩個小的學的快,方先生今日講的便記住了,領會了,宛如到如今握筆還不像樣呢,因此方先生便不怎麼理會她,讓她自己練字,只對著宛若和承安授業,宛如大約覺得沒意思,便少去了。
王氏也覺得宛若頗有進益,自從上了學,那大字寫的也周正多了,尤其現如今聽春梅告訴她,都能看書了,可見識了不少字,就是這丫頭是個懶的,時常指使承安替她糊弄師傅,打量別人不知道呢。
要說這承安如今和宛若越發親近,兩人上學一起,下了學,承安大多時候也在宛若房裡廝磨。那日午後無事,王氏過去瞧女兒,就見兩人各據案頭一側,正在繪畫,房中安靜祥和,驀一瞧,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相親相愛的親姐倆呢。
想到此,不禁目光柔和了些許,瞧著承安道:
“承安可作出來了?”
宛若靠著王氏插嘴:
“承安將來是要考狀元的,這樣簡單的學問,當然難不倒他”
承安看著她笑了笑,對王氏道:
“娘說的極是,不限韻的話,不算很難”
王氏和悅的點點頭,伸出指頭點了宛若一下:
“你這丫頭,還好意思說嘴,既是簡單的學問,你怎的就難住了,我可先知會你一聲,這兩年在冀州還罷了,過些年回京城,你幾個姐妹可都是在你外祖父跟前唸書,你外祖父一向喜歡考較孫輩的學問,若到時你一問三不知,這臉可丟到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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