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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一開始也是不放在心上的,該上課上課,該去學生會參加活動去參加活動,沒想到按部就班地讀到大二,她原本在學生會相識的一位朋友「發了瘋」,就因為某天晚上忙學生會的事情忙得晚了些,和他一起去食堂吃了頓飯,就突然到處揚言說她是他的女朋友,說的可真了,好像明天就要和她去見家長了似的,鬧得整個學院沸沸揚揚。
她澄清無果,對方又整天把「我是林語的男朋友」掛在嘴邊上,沒幾天連學生會的團委老師都知道了,一副「逼宮」的樣子最後連林承松都給驚動了,千里迢迢打越洋電話過來狠狠地訓了她一通,叫她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給林家丟臉。
林語被他擾得不厭其煩,又莫名捱了訓,電話、當面和他說了幾次對方都糾纏不休,終於在一次對方跑到她宿舍樓底下發瘋的時候發了飈,當著不少吃瓜群眾的面上絲毫沒顧及同學情面狠狠地拒絕了他,話雖然沒吐髒字,但確實也不好聽,對方被他當場駁了面子,這才偃旗息鼓。
經此一役,林語和異性相處起來就更加謹慎了,別說是日久生情,但凡對方露出點曖昧的苗頭,基本上就被她拒之千里了,那「冷酷無情」的名聲因此被坐實得更實了,長此以往,慢慢就自帶了絕緣的氣質,也沒什麼男生敢迎難而上來踢她這塊鐵板了。
後來大學一個寢室的閨蜜幾個臥談會,樂以陽讓她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四年下來連個男朋友的毛都沒摸到,林語還真認真反思了,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她遇人不淑,雖然追求者不少,但腦子正常的著實一個人沒有,才導致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硬生生掐斷了自己的桃花運。
不過畢業幾年,她漸漸也快忘了這點荒唐事了,沒想到這段黑歷史不但小她幾屆的戚萱知道,就連根本不是荻大學生的沈之初也知道。她現在有點不敢想,之前喝斷片在酒吧非禮沈之初的時候對方腦子裡是有多震驚了——怪不得當時都給嚇得不敢反抗任君採擷了,八成是做夢也想不到她會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來吧。
想到這兒,林語不住地嘆了口氣。
原本認真開車的沈之初不知道她已經把往昔的崢嶸歲月追憶了一遭,忽然聽到她嘆氣,就側頭看了一眼:「怎麼?」
「沒怎麼,就是覺得,世事無常啊。」這兩年她還真是比以前進步多了,但凡要是換成讀大學那幾年的時候遇見沈之初這號人物,十有八九她已經卷著鋪蓋躲得遠遠的了,哪裡還能和他坐在一部車子裡扯這些有的沒的。
正在感慨,手裡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林語低頭瞄了眼,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沈之初一隻手扶著方向盤,還能抽出一隻手探過來接她的手機:「又是騷擾資訊?」
林語點點頭,直接把手機遞了過去。
這次不只是騷擾資訊,甚至還彩信帶了黑底紅花的照片,鮮紅欲滴的玫瑰花被撕得花瓣粉碎,一旁放著的檸檬也不知道被什麼戳的稀巴爛,照片上面附了四個字,雖然沒有什麼標點,但配上這照片總叫人語氣是咬牙切齒的:「水性楊花」。
沈之初只拿過去掃了一眼,好看的長眉便蹙了起來,沉默了幾秒才開口:「這幾天你還是不要去店裡了。」
「嗯。」這一次林語倒是沒有表示異議,照片的意思太明顯了,她今天穿了條正紅色的連衣裙,沈之初來接她時開的是一輛檸檬黃色的車子,看得出騷擾她的人對她的動向瞭如指掌,並且心態已經崩了。
「警察那邊怎麼說?」
「還在偵查中。」林語拿著手機直勾勾盯著螢幕看,想了想截了個圖。水性楊花,這詞還真耳熟,耳熟到叫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一個和她結過樑子的人也說過這話。
沈之初比她更早地說出了那個名字:「你先和警方那邊溝通,丁堰我會幫你留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