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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你帶著這個。既那些古玉法力無邊,能帶你回那個家,沒準這個,也能跟著你回家。要是成了,那你賣了它,是不是能保住你家的房子,你家的鋪子了?你仔細看看,表妹說了,這個也是古玉,祭祀用的。萌萌,你帶上它,好不好?」
「行吧。」反正這玩意,看著舊舊的,奇奇怪怪的,家家留著估計也用不上。
山腳下這麼鬧,卻無人來干涉。
等範詠稼酒醒,身邊只有一個夢榆,上前攙了她起身,解釋道:「姑娘,夢桃和蕊兒姑娘出去了。蕊兒姑娘留了話,讓姑娘不必惦記,她會好好的,讓姑娘好好保重自個。姑娘,你莫傷心,蕊兒姑娘歡歡喜喜去的。」
範詠稼接過她遞來的帕子,擦了眼淚,勉強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夢榆,謝謝你。」
未初一刻,夢桃風塵僕僕趕回來,見了她,臉上無愁苦,無聲微搖頭。
範詠稼便知:萌萌已經走了。
她壓下難過,問夢桃:「那……那個蘭蕊兒,回來了嗎?」
夢桃又搖了頭,有些沮喪地說:「有氣,但喚不醒,那抓來的做法之人說,這是缺了魂。別的,我就不知了。姑娘,你別著急,查出什麼來,王爺定不會瞞你。」
她想起另一事,趕緊說來寬慰家家:「萌萌帶著那個瓚,後頭不見了。」
總算還有件好一點的事,範詠稼鬆了口氣。
第24章
範詠稼此刻顧不上差事進展,心口堵堵的,她去拉夢桃的手,夢桃會意,攙住她往裡走,嘴上說:「姑娘身子不適,我扶她進去歇歇。你們先退下。」
兩人進了屋,夢桃仔細聽了會,朝她點點頭。
範詠稼這才放心和她說起那件駭人的事:「你還記得上回蕊兒說的煉丹之事嗎?」
夢桃抿著嘴,鄭重地點了點頭。
她神色凝重,自然是和範詠稼想到了一處。
範詠稼試探著問:「你覺著,該不該和王爺說一聲,倘若說,又該如何開這個口?」
夢桃沒回答,只看著她滿臉為難。
範詠稼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不管是真是假,這事都不好說。倘若是真的,王爺若是較真,以他的性子,豈不要生大亂。倘若是假的,王爺如今得聖眷,我們莽撞去說,倒成了挑撥。人若是起了疑心,便事事指向偷斧。我昨晚衝動,竟說了有事要說與他,今兒又覺著不合適。眼下可就麻煩了!」
既如此,夢桃開口道:「太上皇禪位之後才去練的丹,這事……興許就是我們多想了。成日裡聽萌萌說那些什麼權謀宮斗的,很容易想岔,對吧?」
範詠稼看著她,很想拿這個說服自己,但她這人,對某些事上,有一種無法解釋的直覺。她的直覺告訴她,太上皇退位,很快離世,並非自然。
夢桃知她不好圓昨日的話,便說:「家家,你不如說……說些別的事,讓王爺高興的那些。王爺看重你,不會多想的。」
王爺看重你!
是啊,他若是想見蕊兒,完全可以以王爺之尊召見,可為了她和蕊兒的親和,寧願著女裝,遮遮掩掩成為表妹。
他對借錢借玉的秦王動輒喝「滾」,給她那麼多銀子,卻風輕雲淡,還隨手一揮「都給她搬去」。
他說「你有任何難處,都可以和我說」。
他尊重她,他賞識她,他護著她,這是一個最好的人啊!
瞞著他,真的好嗎?
夢桃還在糾結怎麼才能說服、開解家家,就聽見範詠稼突兀開口:「夢桃,我好像喜歡上了王爺,這樣……太不好了。」
夢桃倏地轉憂為喜,滿含期待道:「家家,為什麼不好?王爺他……」他也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