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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霓是誰,上哪能找著她?」
「就跟尼姑一夥,手上戴一串細細的金鐲子,一動就叮叮噹噹的那個。我剛過來時頭暈,沒完全醒,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跟她說:香霓,9號是不是沒成功?這法器怕是不好使。」
是那富貴姐姐,範詠稼又站起來,急道:「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人問問看。」
既然蕊兒要回去,那邊又是垂死狀態,自然是越早回去越好。
範詠稼把愧疚化作動力,拋開素日裡謹慎的性子,不管不顧沖了出去。
怕被人阻攔,她從懷裡掏出那黑乎乎的小令牌,緊緊地攥在手上,把刻著青龍的正面亮出來,讓人人都看得見。
一路行到流坡山,門口守衛見了令牌雖態度尚好,卻仍舊攔了。
「等著。」
範詠稼長長地呼了口氣,焦灼地等著裡面回話。
守門的侍衛報給階梯下侍衛,再一層層報到裡面,很快,便聽得裡面高聲道:「範詠稼,允見。」
範詠稼往裡走,另一位大人往外頭走,正是那管府裡管採買的化蛇大人。
範詠稼顧不上行禮,只略點頭就越過他,快步上了臺階。
化蛇看到了她手裡的令牌,挑眉,施施然出去找人問信了。
範詠稼進了正廳,噗通一聲跪下,急道:「求王爺恩典,幫忙找找那香霓。」
「起來回話。」這是溪邊大人。
人都來了,不必操著令牌求通行,她趁著起身的功夫把令牌收好,抬眼去看上邊。
王爺沒在,只有溪邊大人。
她心裡著急,長揖過後,又問:「大人,那出家人和香霓小姐,可抓著了?小的有要緊事,想問她一問,不知……」
「何事?」
問這話的卻不是溪邊,而是從內室出來的楚王。
範詠稼趕緊跪下,重磕了頭才回話:「稟王爺,甲字號病了,她……」
本想拿香霓身上有救命藥搪塞過去,剛要張嘴又覺得羞愧,說謊話本就不對,何況是對心地那麼好的王爺,不妥不妥。
於是,她改口實話實說:「她知道錯了,想回那邊去,回自己爹孃身邊。那香霓有法子……蕊兒本性善良,在那一處身患絕境,來這兒只求一條生路,並不知道會佔了他人性命。王爺,生命可貴,螻蟻尚且偷生,她留戀世間,想多活幾日,這算不得大過。還請王爺開恩,幫她一把。若有什麼責罰,我願承擔。」
想到王府辦差,應是有籌劃的,怕這樣貿然打亂,無法說服王爺。她又繼續說:「王爺,這些人的真身去了哪,她們這些外來人,也是不知的。索性問不出來,不如先拿她一個試試,蕊兒走了,那真的蘭家小姐說不得就回來了,且這一找,不就能連藤帶根找到後頭那人嗎?」
她說著說著,期盼地抬起頭去看已經走到廳前坐好的楚王。
楚王垂眸寫了幾個字,抬起眼皮問她:「那龍井茶酥味道如何?」
範詠稼一怔,然後木木地答道:「單吃略苦,配茶喝合適。」
楚王左手一擺,許是怕她看不懂,又道:「申時一刻來回。」
範詠稼退出來,剛才慌神不及細想,現在一琢磨,回了自己院子,先跟蘭蕊兒說一聲,再鑽小廚房裡做茶點。
申時未到,消失半日的夢桃終於回來,額際微濕,倉促致歉:「小姐,我回來晚了。」
範詠稼知道夢桃身上有差使,忙道:「無妨,可是餓了?我給王爺做了茶酥,你先吃幾個墊墊。」
夢桃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從桌上拿起一塊紅豆糕塞進嘴裡,含含糊糊道:「小姐,我不愛吃那個。」
誰敢跟王爺他老人家搶食呀。
範詠稼聽著更鼓響